元晟母妃的事其实他自己都记不得多少了，只不过被这个老官员提醒元晟倒是想起来了一些。
他的母妃，本来该他最亲近的女人，在他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死了，皇帝亲手处死的，连着株连九族。如果不是看在元晟是他亲儿子的份儿上，只怕元晟如今也站不到这个位置。
所以呢，元晟如今对她的情感并没有多么深刻。
不过，她们还真的是一个个的慢慢离自己而去了。
母妃也好，青萝也罢，都离开他了，现在的聂燕音也是，口口声声说爱他，最后还不是独留他一人。
元晟眼中含着嘲讽，站在书房前良久才提起脚去往那个自己自从成亲后就再也没有踏进的地方。
小院子很安静，因为没有元晟的准许也没有人敢为聂燕音布置，看着似乎同她生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房门禁闭，门前的婢女仆人们跪了一地，他们不敢大声哭泣，身上的悲伤却无法压制，气氛低压的元晟几乎窒息。
“王爷，王妃她……”聂燕音的贴身婢女瞧见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看清楚之后却是白了脸色，慌慌张张的迎了上去，垂眸行礼：“奴婢参见王爷，您可是过来看王妃的，但是王妃她今日……”
“什么时候？”元晟听见自己的声音问道，校园自己。自己将这个院子划分给聂燕音的时候还想着她那么爱热闹的女子定然不能用一个小院子委屈她了，只是，为什么院子虽大，却依然这么冷清？
是真的冷，元晟心想。
“什么？”婢女不知所以，怔愣的看着元晟，但是下一秒婢女就反应过来，立马回答说：“王妃是今日晨时走着的，当时她刻意将我叫过去，嘱托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元晟问道，明明面前就是聂燕音的房门，可是他却觉得再往前挪动的每一步都有千斤重，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能推开门去看看她。
成亲这么久了，今日还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哪怕是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长眠。
很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