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然不会听我的,但人言可畏啊?让三妹妹带着贺礼去攀附国公府是岳姨娘您的主意吧?她一个庶女,连跨进国公府的资格都没有,若传出去,旁人只会觉得尚书府的女儿没有教养,你觉得父亲听了这些话,是罚你,还是罚我?”
杨月兮争辩:“你胡说,我对宋国公和老夫人毕恭毕敬,是你从中挑拨,让他们对我有偏见。”
“我若是多番谋害你性命,岳姨娘只怕早就把我碎尸万段了。”杨朝芙觉得这对母女一定脑子有病,两人多番构陷宋灵鹊,还企图谋害她性命,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得国公府待见?
“宋灵鹊不是活得好好的?哪有人害她?明明是你自己多心,为了构陷我姐姐真是什么话都讲得出来,也不怕死了以后下地府被鬼差拔舌。”
杨月兮死不认账,杨朝芙反唇相讥。
“真有鬼差,一定也先索你母女二人的命!”杨朝芙兀地朝前几步,带着压迫逼近杨月兮,“今日是我外婆寿辰,你要是再在我跟前说些不吉利的话,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嫡庶有别!”
杨月兮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翻了白眼,晕了。
事出突然,杨朝芙没想过她这么不禁吓,还以为她是装的,凑近了一看,发现杨月兮脸上脖子上生出好几片红疹,怪渗人的。
岳柔依见状不对,连忙大声呼救,很快有下人闻声赶来,七手八脚把杨月兮抬进屋,又急匆匆地去请府医。
不出片刻的功夫,红疹就遍布杨月兮的脸,像癞蛤蟆的背一样坑坑洼洼分外可怖,连府医把完脉连连摇头,完全寻不到病因。
消息传到杨栋那里,他放下手上的事立刻赶了过来。
岳柔依一见他就哭得梨花带雨,添油加醋的非说是杨朝芙下的毒。
“老爷,你要给月儿做主啊,在外头被人欺负就罢了,回到府里还让人下毒祸害。我就这一个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随她去了!”
杨朝芙心生厌烦,这女人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
“我若是下毒,身上肯定有残留的毒粉,姨娘大可搜我的身。”
“你诚心害月儿,怎么会留把柄在身上。老爷,你要给月儿做主啊!”
岳柔依哭哭啼啼个没完,杨栋瞧在眼里疼在心上,质问下人:“三小姐回府以后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是管家站出来道:“三小姐哭着回来以后就去找了岳姨娘,之后就见她和大小姐在花园里争执,再后来就起了红疹,晕过去了。”
杨栋暴怒:“混账东西!身为长姐,眼里容不得妹妹半分,在外争宠打压姊妹就罢了,回到家里还下毒手。我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不孝女!”
“我说毒不是我下的,三妹妹也没有中毒,爹信吗?”
“月儿被你祸害成这样,还说你没下毒?她从国公府回来接触的人只有我跟你岳姨娘,难道是我们下毒害亲生女儿不成。”
杨栋认定此事是自己所为,杨朝芙也懒得辩解:“那爹想如何?打我一顿,妹妹的疹子就能退了?”
岳柔依见杨栋迟疑,怕他不肯重罚杨朝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老爷,别信她的激将法,你若不逼问她,咱们女儿的性命可就堪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