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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附中门口，昔日人山人海的学校在暑假显得异常安静。
“到学校了，你回去吧。”谢瑾年一手插兜，抬起右手指了指学校大门。
“没事，我再送送你。”余歌一肚子心事攒着，胡乱说了句回应。
谢瑾年嘴角抽了抽，看向余歌：“？”
余歌抬起头，瞅了眼学校门口大屏幕滚动的汉字。
手指捏着气球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犹豫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谢瑾年。”
“嗯？”
“万一高老师知道你替我说话，也拒绝你咋整？”
她舔了舔唇，毫不留情面将后面的话补上，“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没用？”
谢瑾年眉头微皱，“这么信不过我？”
还没等余歌做出回应，他不满地啧声，“我要是没成功，你这么多愁善感，不得耷拉脑袋一整个学期？”
余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地感觉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戳，带着余温的柔软触感。
她疑惑抬头，谢瑾年正伸着修长的食指戳她的脸蛋。
她不解眨了眨眼，“干嘛？”
“别总是低着脑袋了，笑起来。”
他用手在脸上做了个微笑的弧度，清隽疏朗，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
余歌站在家门口，见大门敞开着，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电视的声音。
看样子，宋战真的没去上班。
以宋战的性子，不管她有没有跟谢瑾年过多接触，只要逮着他俩待在一块儿，肯定会大发雷霆。
说只是和谢瑾年意外碰见？
还是说她有急事，只有谢瑾年能帮她？
余歌抱着气球，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应对她的指责，思来想去，哪个理由都不够充分。
她烦躁地揪着短发，想的越多心情越复杂，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当面见机行事，即兴发挥。
突然想到了谢瑾年跟她说的“误会了，好好解释”。
也是，清者自清，解释的越多越像掩饰。
这么想着，余歌挺直脊背，坦坦****迈着大步走进屋里。
坐在沙发上看剧的宋战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手还不忘抓起瓜子放在嘴边嗑，瓜子发出碎裂的清脆声。
余歌下意识猛的将气球背到身后，勉为其难地扬起笑容，“妈，我回来了。”
明明是大夏天，额头却浸出颗颗冷汗，见宋战转头看她，她不自觉的咽口水。
“哦。”宋战懒懒掀起眼皮，看了她半秒，随后扭回头，电视剧正好播到搞笑片段，她也跟着笑起来。
像是今天紧紧盯着她和谢瑾年的人不是她一样。
意想中的怀疑和指责警告戏段并没有上演。
余歌愣了愣，回过神后仿佛有种大难不死的轻松，紧攥着气球的手微微放松。
“妈，那我上楼了？”她向前一步，看着那抹瘦弱的背影，试探性柔声问道。
宋战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淡淡开口，“一会儿就吃饭了。”
余歌应着，照旧把气球藏在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往自己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