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年摇头，“没有。”
“那你转过去，我不叫你就不要转过来。”沈倾言忍住眼泪，“听到没有你转过去啊。”
顾霁年拗不过她，只得转过身去。
沈倾言不想让顾霁年看见她哭，她觉得今晚自己已经够丢人的了，不想再在他面前丢了。
她飞快地抹了两下眼泪，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慢慢调整好呼吸，而后才对着少年的背影道。
“好了。”
顾霁年一转过身赶紧去看沈倾言的眼睛，他差不多沈倾言猜到了为什么会突然让他转过去。
在背对着沈倾言的时候，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仅一瞬间，还是被顾霁年捕捉到了。
此刻，映在顾霁年眼底的小姑娘和平日里嚣张的沈倾言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连哭泣都不敢大声。
看着沈倾言这副样子，顾霁年感觉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厄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
少年嗓音沙哑，“你别哭了。”
沈倾言扭过头，“我没哭。”
“你今天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你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顾霁年顿了顿，“要是心里不痛快，我也可以做你的出气筒，你可以打我骂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会还手的，更不会反抗。
只要你愿意。
沈倾言低着头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不能真的骂顾霁年几句打他一顿吧。
而且今天把他折腾过来，沈倾言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更何况这只是她的小情绪。
沈倾言嗤笑，在心里反问自己，你有资格那样对顾霁年吗？
没人回答她，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她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