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契阔具体知道他们多少事还不确定,安审决定先不轻举妄动恼着她,便道:“此事还真不能怪本官,是犬子自作主张,我已然教训过,可究根结底也不过是小事,还望二小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帮帮忙,安某不胜感激。”
只要不是神剑的事情被她知晓,其他的事情他解决起来轻而易举。
安平低眸想着什么,然后再道:“那就祝安少爷提早康复,莫被他人钻了空子。”
安审站起身寓意不明道:“那是自然。”
对于这位略带神秘的沈二小姐,安审不得不开始有些忌惮,一方面个人实力惊人,一方面她似乎很了解自己的事情。
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她早些干掉,不然说不准日后会有什么隐患。
沈墨歌在那旁边听着脸色一点点开始变化,话语里可以听出来安平是为安子成而来,且安子成受了伤。
她居然对此时一概不知,又恰逢现在这个阶段,让沈墨歌不得不多想,所以她必须去探个究竟。
趁安审和安平都不注意,沈墨歌再悄悄溜开,安子成的房间在哪里她知道,轻车熟路绕过那些屋子和下人,但到门口就没法再躲着,干脆直接走出来。
刚好迎面走来一个下人,沈墨歌马上伸手拦下他:“你是安少爷屋子的下人吗?”
那人似不识沈墨歌,但看她气质不凡非等闲之辈,于是弱弱道:“小的不是伺候少爷的,只是一个洒水的奴才。”
沈墨歌摸摸下巴再继续试探:“你家少爷受伤了你知道吗?”
“少爷受伤了?”那人一惊道,沈墨歌则是皱着眉头,稍后那人又挠挠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前几日少爷屋里时常有大夫走动,有时候也会绕舌说背后的伤不小心会留疤的话语,原来是受伤了呀。”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头头是道的分析里,没注意着沈墨歌的情绪,她一个激动打断他:“你是说他背后受伤?”
“是…是呀…”他被吓着磕磕绊绊道,沈墨歌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居然找到这条线索,可若安子成真是那夜的黑衣人,他偷一只乌龟是为何?
目光慢慢聚在自己身后的那间屋子,心中不免有些冲动,这是还不容易掌握的线索。
于是沈墨歌就一言不发走过去,那个下人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沈墨歌风风火火走过去,门口没有人看着,门也没有关紧,沈墨歌直接一推,接着就有血腥味扑鼻而来,使沈墨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里屋的安子成被声音惊到,然后就见沈墨歌走进来,此时的他刚刚穿上上衣,地上还有一盆血水,两个人对视相望,安子成心底一惊,想着自己待会推脱的说辞。
而沈墨歌显然不想多加啰嗦,当机立断直接问:“当晚那个黑衣人是你对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但问出来后又立马后悔,不该这么冲动。
安子成被沈墨歌问得一愣,而后低下头凄美轻笑,什么都还没有说就已经认定是自己做的,即使事实便是如此,可当她不含一丝信任的话问出口后,他还是心碎一地。
但是消沉不过一小会,安子成就重拾情绪,只是这次的语气里不含任何感情,平静无奇:“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墨歌也是不紧不慢着:“那你的伤呢,你要做何解释?”
安子成淡淡的轻描淡写道:“不过是练武时被刀伤着罢了,有何不可解释的?”
沈墨歌沉默,想想也是窘迫,明明自己是来怀疑他的,不想居然反被质问,安子成眼底失了眸光,暗淡无色,什么也不再说,只是默默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沈墨歌一吓,道:“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