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要走,沈墨歌也没有说挽留的话,因为她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默默陪着她收拾完行礼,然后送到城门口后才叮嘱几句:“出门在外钱财最重要,可以不管其他的东西,但是钱一定要多留些心眼,没钱一定要记得跟我讲。”
这话讲的像极孩子出去读大学,而放心不下去的父母。
沈墨歌也曾一个人打拼好几年,比谁都明白钱的重要性,她吃过不少没钱的亏,所以她不想巧言也同她一样。
“嗯…”巧言低头轻轻应着,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沈墨歌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是这个决定是她认认真真想了许久才出来的结果,并不是她的一时兴起,而是为两个人都好的考虑。
她已经不配待在她身边。
“一定要走吗…”沈墨歌想再最后确认一遍她的意思,她当然也希望她能出去见世面,不拘束于这个小地方,可真正她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也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想走。”
三个字一句话,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沈墨歌也不勉强,笑着拍拍肩:“那一路小心,我雇的马车就在城门口,遇见危险一定要记得快跑,可别顾着什么女子的淑女形象。”
“嗯…”巧言再道一声便离开,她不想再和沈墨歌聊下去,她害怕自己这样就会不想离开。
沈墨歌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自己嫁女儿一样难受。
回宫后也是打不起精神,进院子看见剑鞘与尹白书时也是一愣,好奇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会过来。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沈墨歌问着。
剑鞘给了尹白书一个眼神,尹白书会意向沈墨歌道:“我想把我的小龟领走,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思来想去还是把它带在身边比较安心。”
当初之所以没有让她带走小龟就是为牵制她,而剑鞘这般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为什么还要纵着她过来寻自己。
“到底是你的爱宠,按理来说自然可以看它,但你的身份还待考究,潜在隐患太大,所以我不允,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它,也好让你放心。”
这虽然与尹白书所想差之甚远,但至少还能看一眼,这已是极好,想来沈墨歌这般正直,不似会虐待它的样子,便应下:“好。”
沈墨歌转身吩咐旁边的宫女几句,然后宫女便转身进屋,可不等稍会又急匆匆跑出来:“郡主,那只小乌龟不见了。”
“什么?”尹白书第一个紧张起来,马上又问道:“怎么会不见呢,它很乖的,一定不会乱跑的。”
沈墨歌眉头紧紧皱着,但依旧临危不乱,镇定问道:“上一次喂养是什么时候?谁负责的?”
宫女想着一会然后才道:“近日一直是小花负责喂养。”
“你去把她唤来。”
“是。”
它对尹白书来说意义非凡,就像是她亲人一样,现在说丢就丢,尹白书哪能不着急,而剑鞘看她紧张担心的样子也不由抓心起来,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