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如果爷爷没有遇上先皇,没有救下他,没有得到赏识,没有入朝为官,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的发生,毕竟一个普通人家怎么可能会被莫名其妙追杀诬陷。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失去很多,例如遇见不到沈瑜,也会失去很多人,像巧言,如果自己不是大户人家,就算是根本没经济收养她。
这一想起巧言,沈墨歌便再次难受,巧言之前就闹着要离开,而自己最近不在,不知道她现在离开多远,她的离开对于沈墨歌来说就像是亲人出远门一样不舍。
而且沈墨歌看出她的那份执念,似乎真的很想离开,所以沈墨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可沈墨歌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推门进来时,居然看见巧言正坐在桌前,先是一滞没反应过来,然后才走进来,巧言听见声音回头便看见沈墨歌回来,当即一喜站起来就迎上去:“郡主你回来了。”
巧言还顶着重重的眼圈,沈墨歌看着心疼,忙拉着旁边让她坐下,“一直在等我吗?”
巧言见着沈墨歌完全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着:“郡主,我好害怕你会出事,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沈墨歌抱住巧言拍着她后背安慰,突然想着不然趁现在挽留一下这个小笨蛋吧,说不定她想离开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已。
“那就不要离开了好吗?”巧言在沈墨歌怀里乖乖蹭着,突然头顶传来这句话,立即就从沈墨歌怀里出来,抹一把自己的眼泪:“不行。”
这次态度依然坚定,沈墨歌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担心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巧言撇开脸不看沈墨歌:“因为你不需要我。”
“怎么会?”沈墨歌认真道:“我很需要。”
巧言略有动容,但还是坚持:“就是不需要…而且我说的不是那方面的意思…”
如果让郡主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孩子,而且对方还是她,她肯定会吓坏的吧,到时候一定会离自己远远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先离开,免得以后受到的创伤更严重。
巧言收拾要情绪,用衣袖擦干净眼泪,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郡主多番劳累,还是快去休息吧,奴婢这就下去给你准备温水泡澡。”
说完也不管沈墨歌的反应就退下去,沈墨歌延迟许久,然后才回头看她离去的背影,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巧言这么想离开,但总隐隐能感觉到好像是关于自己的。
可这也正是她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地方,不过看她样子应该不会愿意对自己透露,沈墨歌干脆就作罢不深究。
安子成费力的咬断白布条缠上自己带伤的身子,伤在背后上药十分麻烦,而且药性辛辣,撒上伤口亦是疼痛不已,但安子成还是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承受。
奇怪的是,这伤口似乎自己在慢慢的变好,不过安子成却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已经习惯,从小到大只要他身体出现伤口,就都总能飞快的好一半,就连大夫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