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所说的住处其实就是劳役奴役的地方,雅思格问了几个看管他们的士兵,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自然就引起了重视,明天她就能被护送回去。
他们格外给雅思格安排了上好的住处,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达却又撞见那个白日给她带路的郑钧。
“你在干什么?”
“雕刻。”
“那你刻的什么?”
“不知道。”
“……”
雅思格撇撇嘴,雕得这么大一只老虎还跟她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只觉得他这次对自己的态度极差:“你是怎么了?干嘛一副我跟你有血海深仇的表情。”
郑钧放下手里的木头和工具,转头和雅思格对视的时候,眼里没有白日的憨态和忠实,多了犀利和厌恶,先是冷哼一声:“可不是血海深仇吗?没想到你既然是他的女儿。”
雅思格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而郑钧再次拿起刻刀,恨意怂恿着他举刀捅向她,感觉到淌淌血液流出带来的痛感时,雅思格才后知后觉得捂住肚子。
后来士兵及时赶到,救了雅思格关押了郑钧,明明那么傻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敢对自己动手。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气急败坏想杀了他,而是一直在为他开脱,甚至向父亲求情放过他,父亲终是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答应了。
这事风波过后,便称郑筠已经被放回中原了,可谁也没想到,其实是被他们流放的更远了,等他逃回来时,迎接的就是雅思格和旗木得的婚礼。
郑钧很厌恶雅思格,因为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杀光了他们村里全部的老幼妇女,带走了壮年劳动力,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恶心她,却又总是忍不住想着她。
郑钧紧紧握住手里拿着的木簪,这是他想她时鬼使神差做出来的,想丢掉却又不舍,干脆就时刻带着了。
这天难得的喜庆,实则雅思格却是高兴不起来,她不喜欢旗木得,他也许真的很好,但绝对不是她的良配,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知道我要成亲了,他会伤心吗?
可这念头一出,雅思格连自己都吓到了,她怎么能有那种想法,拍拍自己已经红透的脸蛋来清醒点。
他的想法是,最后一眼,看最后一眼后就走,走的远远的,毕竟自己是那么的讨厌她,可没想到这最后一眼一看就舍不得走了。
雅思格发现了他,她追了上来,她先告的白,事后也不免吐槽郑钧扭扭捏捏不似她爽快,他说想带她走,她羞涩的同意了。
两发缠绕剪不断理还乱,郑钧把他们两个的头发放在一起藏在木簪中送给了雅思格,相思意难寄托,两个人一夜荒唐,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迫不及待得想把自己给他。
可终不随人意,旗木得亲自领部队来找他们,最后两人被带了回去,旗木得以郑钧性命逼迫雅思格相嫁,但就在雅思格和他婚成当日,郑钧却被丢进牢笼里,被群兽生吞活剥。
雅思格伤心欲绝几度寻死,但不过几日就发现自己怀有生孕,雅思格以死相逼旗木得和父亲,这才保下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