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方才也觉得很奇怪呢,头一次见早餐送松花糕来的,但是奴婢问了送来的公公,公公说这就是送给我们宣华殿的。”
沈墨歌吃完一块还吧唧了一下嘴。
“这松花糕怪怪的,粘牙,而且没有了松花糕原本的入口即化,这不会是什么新手厨子做的吧?”
巧言想了想:“应该不会吧,郡主如此受皇上喜爱,他们怎么敢让学徒做的东西摆上郡主的餐桌?”
沈墨歌觉得巧言说得有道理点点头:“也是。”
然后继续吃饭。
沈墨歌嚼着早上刚刚煮的鱼却索然无味,他们都被抓取了,也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桌上的这些菜又是哪个新来厨子做的,巧言则是在沈墨歌一旁剥虾。
“似乎昨天郡主的话有成效,今日一早,御膳房的厨子便一个个都放回来了,一定是安少爷跟丞相讲清了。”巧言知道沈墨歌担心这些,一早上就去打听了。
沈墨歌问道:“放回来的理由是什么?”
没想到安审的速度这么快。
这种疑似谋杀使者的罪名,哪里是随便一个什么名头就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给放出来的。
“好像说是,证据不足无法定案。”
沈墨歌挑开一条鱼刺,吧唧一下嘴。
这安审也是一个老精明,知道自己有心保他们,他只要把他们随便找借口放出来就好,事后怎么做,若是自己真的想救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这样他就能置身事外了。
关键是还对我讨了一个好。
沈墨歌撑着下巴感慨,这宫里朝廷水真深,就算安子成对自己真心又怎么样,他老爹这么会算计,安子成说不定也还只是他爹的一颗棋子。
令人秃头呀。
沈墨歌拿起一条巧言自己剥的虾喂给巧言,巧言没反应过来就张嘴咬下。
然后沈墨歌再一口把巧言剥好的虾都倒进嘴里,鼓着脸蛋,含糊不清着:“走!巧言,咱们去御膳房看看。”
巧言嘴里的虾还没有咀嚼完便跟上沈墨歌。
沈墨歌一回生二回熟直路去御膳房,此时的御膳房冷冷清清,要不是沈墨歌看见里面人影闪动,还真以为空了。
一进门就感觉一个个全死气沉沉的,只是麻木的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时不时发出什么盆掉地上的声音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沈墨歌看着这一幕有点心虚,虽然把他们放出来了,但是肯定是受了刑,还没有撤他们的职也是因为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找到这么多厨子。
安慰的话沈墨歌还没想好,脚下正走着路的步子,不小心就磕到了椅子腿上。
还以为大家会齐齐看过来,结果却是出奇的一个个都没什么反应。
沈墨歌咽下一口口水,他们这样自己有点难受呀。
“咳咳!”
沈墨歌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终于是有人往她这边看,沈墨歌正得意洋洋着,他们就又把头转了回去跟没看见一样。
而且满眼全是疲惫和生无可恋。
沈墨歌嘴角一抽,然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永乐郡主?”
马上一个个就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跪下来,有的还是扶着桌子跪下的。
沈墨歌见角落里的主厨冷汗直冒还要跪下,忙过去搀扶,可是主厨被吓着了,以后沈墨歌要来训斥他,也不顾得那么多了,直接就“碰”的跪下来。
与其说是跪还不如说是摔。
马上膝盖处隔着裤子衣料就一点点的渗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