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手一拿到银子就捏紧，挣扎的力度都停了下。
川彦见有戏，又塞了两个碎银，“我松手你别叫啊，等下再给你两个碎银子。”
小丫鬟的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
川彦慢慢松开手，防备着小丫鬟反水。
小丫鬟捏着银子有些紧张，后退了两步倒是没跑，“你们找谁？”
川彦习惯性咧开嘴，“我们找...”
找谁来着？
僵住，扭头看自家少将军。
“一个女子。”
大周对男女大防并不过分干预，湛如致也不担心坏了连玉名声。
可是他的话一出，不仅是小丫鬟，就连川彦都呆住。
川彦苦笑着脸提醒，“少爷。”
湛如致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离谱，想了想，又道，“她大概到这里。”
说着比划了下到自己下巴的位置。
“皮肤很白嫩，长得很是貌美。”
想到那夜抵着自己腰的匕首，湛如致加了一句，“有些凶。”
小丫鬟更迷茫了，甚至想把手上的碎银还回去，摸了摸，没舍得。
只好低声问着眼前好像有病的俊美少年，“那这位公子，可知道她姓甚名何？”
湛如致沉默。
早知那日应该问问连清林她的名字的。
“名中有一玉字。”
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中，有些尴尬，好在没人看得出来。
“她就住这个院子。”
这下小丫鬟也绷不住了，忍不住说道：“可这个院子里住着的都是公子。”
湛如致脸一僵，不爱笑的脸多了几分凶戾，浑身散发着冷气，“你说什么？”
小丫鬟被他的气势压得脸都白了，颤颤巍巍地补充，“这个院子之前一直空置着，前些日子仙师招纳了不少弟子，才将公子们安排进来。”
所以这个院子是不可能住着女眷的。
这下不用湛如致说，川彦都能从那张臭脸里瞧出来自家公子被耍了。
心里暗喜，该。
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少爷你是不是最近记性不好记错了呀。”
湛如致阴恻恻地把手放在剑上，川彦闭嘴。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女？”想到连玉应该是防着他，湛如致冷静下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问。
小丫鬟缩了缩脖子，“没有。”
这边的贵女都是细白嫩肉的，私底下脾气都挺凶的。
可以说湛如致这个描述准确对应上所有贵女。
小丫鬟想不出来，也不敢再想川彦手上的碎银，握紧掌心跑了。
川彦小心翼翼的问自家少将军，“咱还找不找？”
湛如致冷笑一声，“找？我又不稀罕见她！”
说完转身就往来路原路返回。
川彦耸了耸肩，感叹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默默跟上。
一炷香后，跟着自家少将军站在长生道最后一个没找过的院子前。
麻木且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