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黄昏已入帘幕,整个北邱京城都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总感觉,压抑,黑暗侵蚀着人的心肺。
邱子墨坐在一个客栈大厅,手指有节奏感的敲响桌子,他的眼眸是漆黑的一片,如一潭古井,深不见底。
忽然,外面的声音嘈杂起来,邱子墨耳力极好,听得出来,那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门口处进来一人,嘴角噙着笑意,一张脸生的和邱子墨有七八分相像,正是邱子辞,他的声音幽长,慢腾腾走到他身边,抬起宝剑落在他的脖颈之上,只药轻轻一用力,就能在那如玉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邱子墨抬了抬眼皮,没有丝毫动作,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宝剑,而是一寻常的物件。
见他这不瘟不火,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态度,邱子辞心中一怒,那起他的胳膊,声音阴沉“本皇子这就让我的好皇兄看看,他最爱的父皇是怎么死的!”
深夜,街道上几乎没有人,邱子辞生怕邱子墨逃走,整个过程都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直到进了皇宫的大门,才命人用绳子绑住他。
经过层层叠叠的宫道,终于来到皇帝的寝殿,这寝殿被禁军重重包围者,密不透风,恐怕一只蚊子也进不去。
邱子墨离乡多年,再次回到这里,年少的回忆似乎被头忘了个精光,那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里,从来不是他的家。
在那个悠远的年代,当他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的时候,他用冷着面对着世人,他恨,他怒……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那个眼睛如光的小姑娘,那个整日跟在他身后不耐其烦念他名字的小姑娘,那个在听说他被欺负后站在他身前的小姑娘……
明黄色厚重的帘幕,遮挡着**的人,隐隐能看见一道身影,气息微弱,看来是离死亡不远了。
邱子辞勾唇,瞅了邱子墨一眼“将皇后那个贱人给我押出来!”
邱子墨面色不变,眼眸暗沉涌动。
禁军押进来一名女人,一身囚服,身上斑斑血迹,一头发丝披散在脑后,面色惨白,在看见被绑住的邱子墨时,她徒然睁大眼睛,呼吸明显一顿。
邱子墨看了她一眼,眼睛毫无波澜,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个陌生人。
“水……水”**的皇帝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的从嗓子里憋出来,又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
然而,他扯着嗓子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喂水。
邱子辞忽然大笑,笑的癫狂而讥讽“邱子墨,这就是一从小敬爱的父皇,看看,他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
邱子墨抬头,一字一句的道“他也是你父皇!”
“呸!”邱子辞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抬脚向皇帝走去,语气重了几分“今天!朕!就让你看看,你的父皇是怎么死的。”
皇后面色一变,怒声道“邱子辞,你这是杀父,你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皇后见邱子辞无动于衷,挣扎着大喊道“子墨,子墨,母后求你了,快去救救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