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黑蒙蒙的一片,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月掌了灯,看见屋里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衣服凌乱的扔了一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欢爱过后腐败的气息沙幔摇曳在地,烛光应着那若隐若现瘦弱的身影。
“暗月,我……浑身难受,你找见衣服来!”蓝轻月虚弱的声音沙哑。
暗月闻言,立即大步流星的朝衣柜走去,“小姐,要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蓝轻月眯缝着眼,隐约看见暗月摆弄着柜子里的服饰,声音清浅“肚兜,里裤,白色棉质袍就行,一会儿你点着碳火,天亮了叫云霜煮些粥来,我想喝白粥。”
“是”暗月立即到,将蓝轻月要的衣服找出来,惊奇的发现,蓝轻月的每件肚兜上,在边角处都绣花木槿,她自然知道蓝轻月就是念槿姑娘,但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取名念槿。
她掀起沙幔,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蓝轻月,她气息奄奄,虚弱的连呼吸也不闻,暗月不是傻子,如今这情形,自然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不知道,男女只事,据说销魂,不应该是这虚弱的模样,她也不会去追问这人是谁。
蓝轻月神色有些黯淡,她恍然一笑,眼角有泪水流淌,顺着脸颊流进脖颈“月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一直都在自以为是,直到这一天,他来找我了,不管我是念槿,是林久音,是蓝轻月,或者又是其他人,不管我是谁,他总能找到我,他是我的槿哥哥啊!可是,我真的怕有一天见了他,而不知道起怎么面对……”
暗月怔怔的看着她,在印象里,蓝轻月是坚强的,从来不会去因为任何事情去伤心难过哭泣,可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伤情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暗月记得,小姐说过,对也好,错也罢,不过是看你是怎样想的,无论如何,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蓝轻月扯了下嘴角,修手覆盖在脸上“行了,你先出去,我自己安静会儿,一会儿就好!”
待暗月离开后,蓝轻月起身,去暗室温泉池泡了一个时辰,一时间腹痛难耐,才发现自己葵水来了,这次来势汹汹,蓝轻月捂着肚子,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身上出了一身虚汗。
这日,天气大好,太阳照的院子暖洋洋的,蓝轻月是个闲不住的住,让暗月将太妃椅搬在院子里,梅花飘飘洒洒的落了一身。
远远看来,那女子眉目清秀,手捧着书,娴静极了,宽大的袍子包裹瘦弱的身躯,一时间有种静若处子的美丽。
“你倒是悠闲!”那人声音依旧邪魅懒慵,蓝轻月刚刚反应过来,还没转身,他的两只胳膊已经穿过她的脖子,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蓝轻月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他的声音温柔细腻“右手还痛吗?”
蓝轻月一怔,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摇摇头。
“林久音,蓝轻月,久久,你告诉我,你的槿哥哥,就是玉岛太子,是吗?”他一连换了三个称呼,声音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