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攸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没再说话便离开了。
“枫桥将军回来了!”东攸前脚才离开,便有士兵进来通传。
“快叫他来见我!”于霂禾难掩喜色。
枫桥也是一下马便直奔于霂禾这里,“大将军!”
“不必多礼,查的怎么样了?”于霂禾忙问他。
“在大将军走后,我到玉城的刺史府盘查未果,便又去找陈兆将军的妻子,找到与陈兆将军生前交好的军中的人,才知,也被加害的差不多了”,枫桥说着,眼底有悲愤欲绝。
“后来我跟踪着那日告诉我们陈兆将军死讯的侍卫,在无旁人的时候,向他问起,才得知了真正的内幕!”
“玉城主将之位在陈兆死后实已易主,虽没有得同京的正式任命,但都被的是越国的一个将领掌控的,他们瞒天过海,故弄玄虚,凡是可能知晓的,都得死,那日你说您是陈兆将军的表兄,第二天夜里他们便派人来除了您了!”
果真如此!
瞒天过海吗?他看倒不见得,玉城守将陈兆死了,玉城偌大的守城军中,怎么会无一人前来同京通传,任由一个越国的将领掌控了去,他东攸分明就是在撒谎!
而且此事必定也瞒不过玉城刺史,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玉城刺史也是知情的,不仅知情,更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大周的城池,却由越国的人掌控了实权,那这玉城,和成了越国的又有什么区别?
于霂禾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枫桥,此事干系重大,暂时不要同别人说。”
干系到东攸,当朝丞相……这件事树大根深,扯出来的人定不会在少数。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默许暗地里将周国的城池,拱手相让给越国。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他突然记起一个很重要的人――祁天煦!
祁天煦早先也和他说过,玉城有问题。
于霂禾随即赶往祁天煦的住处。
彼时祁天煦正挽着兰幽坐在竹林深处,一桌一壶酒,一琴一双人。
“阿煦,又打扰到你们的雅兴了”,饶是于霂禾再焦急,见到他们如此,于霂禾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也许,这也是他想要的生活。
兰幽从祁天煦怀里起来,招呼于霂禾坐下。
“霂禾兄,最近你似乎来我这里来的有些勤”,祁天煦啜饮了一小口茶,看向对面而坐的于霂禾。
于霂禾只是一笑置之,神色忽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如何知道玉城有不对劲的?”
“你去过玉城了?”祁天煦放下茶杯,眼里剩下的只有不在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曾是参与过皇位之争的人。”
“玉城实际上已成了越国的城池了,对吗?”于霂禾又道:“圣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东攸和丞相,不言而喻,他们的背后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