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不知道，但比他矮一点的，有一个。”殷玖话刚说完，就明显看出万夕鹤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语气都沉重了许多。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殷玖，小心的盯着他看，没出声，就等着他后面的话。
“是我弟弟，确切的说，是卓英的孩子。”万席诃也没让她等太久，很快就继续解释出来。
好家伙，豪门争斗？
从前也算看过不少豪门争斗小说的殷玖，脑子里面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词。
“他，怎么死的？”殷玖回忆着那脸部轮廓确实有点眼熟的小孩，又继续追问。
“失足掉进了游泳池里。”万席诃继续答。
溺死。
殷玖点头，在心里暗暗再添一条线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孩子？”万席诃视线不自觉看向桌子上摆的娃娃，越看越觉得奇怪。
说不上哪里，但就是觉得，很别扭。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在万家见过一个小孩吗？应该就是刚才你说的孩子，大部分特征都对得上！”殷玖实话实说，关于这个事，她也一直很在意。
一般情况下，小鬼们是不能随便乱跑，也没本事害人的，可那个小屁孩一看就是没少背人命，这背后要说没人挑唆，她打死都不信。
“他死后，卓英找了很多……术士给他超度。”万席诃又接了一句，然后继续抬眼，盯着殷玖看。
超度……听到这个词殷玖就忍不住翻白眼，超个屁，那群穿着明黄衣服的，有几个是真有本事的？
天天口口声声说别人是歪门邪道，到最后自己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最多，超度更是根本不在他们的修习范围，是那群所谓“名门正派”不屑于做的事。
“你说的没错，肯定是‘术士’，至于超度，还是算了吧，要真有那本事，估计那孩子早就不在了，我怎么可能遇见！”殷玖想给他解释，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就算万家那伙人做的再过分，跟他也有血缘关系，自己一个外人还是别把话说的那么死了。
“所以？”万席诃不置可否，眉头轻皱，却并没有生气。
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眼中有迷茫一闪而过。
“所以，你看这个，长的像不像你那个弟弟？”殷玖舔了舔嘴唇，自己也知道，这话说的可能有些可笑。
但事实上，从他的眼中确实能看出这个娃娃跟他弟弟有几分神似，就是不知道他能看出来多少。
“……”万席诃沉默，视线又转到桌子上面的娃娃，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明显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无语来。
“我知道你听起来可能这有些疯狂，但……今天在夜市看见了这个东西，摊主说是他一个朋友送给他的，说起来挺复杂，反正一般的小摊应该是不会卖长这么丑的娃娃的，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弟长得丑……”殷玖再三斟酌用词，一边说一边看着万席诃的脸色。
“我不懂。”万席诃突然吐出这三个字，然后移开视线，只盯着殷玖的脸看。
“反正简单的说，就是我怀疑，你弟被人利用了，或者说……有人想通过什么方式对你弟做些什么。”殷玖也不躲，直视着他继续。
鬼曼童，这玩意一般不会有人碰，毕竟有些邪门，还有点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