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满脸尴尬的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谄媚。
不过也无所谓,过去三年早就谄媚惯了,无非就是再低个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越想就越觉得奇怪,怎么明明他戴着手链,自己却还是失去了功德力,现在看却又没问题了。
“……咳咳,嗯,你的伤好了吗?”万席诃眉头皱了皱,接着手在唇边放着,清了清嗓子
“伤?我没受伤啊,哦!你说那些?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事。”殷玖莫名,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反应过来。
他说的依旧是,那床头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万席诃看着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闭了回去。
直接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拎起病号服的袖子,前后左右翻了个遍,只看到一片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伤痕。
殷玖紧抿着嘴唇,开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挣扎了几下,发现做不到,只能放弃。
“咳咳,就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事儿了,你放心吧。”殷玖尴尬的扯着嘴角,努力想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
看着她心虚回避的样子,万席诃心里反复过了几遍,想到她三番两次这般,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你到底……”万席诃皱眉,总觉得这话有点难以启齿。
“到底什么?”殷玖歪头,视线跟着他的动作移动,在他那双薄唇之上。
“我已经看见两次了,你到底……是人吗?”万席诃指着她手臂,问完这个问题,自己都忍不住皱眉。
他很想骂自己愚蠢,可是眼见的所有事情都在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境,也不是自己看错。
想到女人平日里的娇柔妩媚,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到了真正要独当一面的时候,又雷厉风行。
这判若两人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殷玖被这炸裂的话,惊的直接闭了嘴,咬着自己的下唇,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问题令她始料未及。
“所以,你不是人?”见她没有答话,万席诃自己就开始思考起来。
确实,无论是她辗转成欢时的妩媚娇憨,还是平日里的若即若离,给人一种仿佛就在身边却又像在两个世界的感觉。
“你才不是人呢,你神经病啊!”
殷玖实在有点没控制住,开口就爆了粗,很难想象,万席诃这样的人居然会对着自己提出这等疑问。
有一瞬间她想问一句,这人是不是疯了?
“可是你的伤……”
“那本来就是怨气所化之刃,我身上有功德相顾,自然能化解!”殷玖哭笑不得,还真没想到,万席诃问伤,居然是在纠结这事!
“什么意思?”向来以冷静自持著称的男人,此刻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殷玖看着他,几次张嘴,再闭上,最后认命的点头,开始破罐破摔了。
“啊,对对对,你就当我不是人吧,反正都一样,我确实跟他们也有点区别!”倒不是没有耐心,主要是跟一个完全不明就理的人,解释这些事情,就得从最基本的原理开始!
那是完全另外的一个逻辑体系,恐怕以万席诃这样的唯物主义者,是很难理解得到的,更有可能会被他当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