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平后山,平山寺。
薛文带着千陌殇沿着山路向上,唯一幸免的便是山路,与其他地方的湿漉泥泞大相径庭。
平山寺是处于滩平的最高处,四面环山,有条水流顺着寺庙往下走,给整个滩平带来生计。
滩平常年不下雨,按理说寺庙那条河流不可能发大水,唯一的解释是人为。
薛文稍叉腰喘了会气,这才爬下台阶来到千陌殇身边,向他介绍:“王爷,再往上就是寺庙,这旁边是河流所在的地方。”
“随本王去寺庙探听情况。”千陌殇面不改色吩咐:“暗一,带几个人去河流那看看情况。”
千陌殇一席墨色锦袍,精致温润的面庞未见一滴汗水,站在他身前薛文不免感叹,王爷不愧为王爷,这体质就好。
薛文轻叹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几人兵分两路,薛文带着千陌殇去寺庙,暗一带了几人去河流那察看情况。
来到平山寺前,以为香火不断的平山寺如今倒是空落多了,那些香炉毫无烟气,平山寺就靠滩平百姓来延续香火,现在滩平出事都跑光了也难怪。
寺庙只剩下几个小和尚打扫,整个寺庙寂静空落的很,殇王身份尊贵,一禅方丈许是早有预料,他们上去时,一禅方丈正在门口等候多时。
“偶弥陀佛,老衲已在此恭候多时。”一禅方丈单手立掌向他们问候,而后才步入正题,“二位施主,老衲知道你们此来是为询问滩平之事,不久前,确有他人来往平山寺。我佛以慈悲为本,老衲本不该多言,此乃天意如此。”
“方丈还请您别卖关子了,滩平水灾危机众多百姓,既然是以慈悲为本您就应该说了,那可是数条性命。”薛文是个急性子,又大字不识两个,听方丈叽里呱啦不停他直接开门见山。
“偶弥陀佛,善哉善哉。”
“寺里不久前曾来了人,老衲算了一卦,滩平终有一劫,天定如此,老衲不敢篡改天意。”
“方丈还请你说说是什么的人,要是能有画像最好。”薛文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殇王,他只好认命继续追问方丈,谁让自己的小命被殇王拿捏的稳稳的。
言尽于此,已是一禅方丈最大的让步,他本不该多言其他,毕竟滩平的劫数无法篡改。
于是,一禅方丈出言赶人:“二位施主倘若不是真心来求取祈福还请离开。”
说罢,一禅方丈转身回了寺庙,让小和尚将寺庙门禁闭。
薛文默。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殇王,“王…王爷,一禅方丈向来如此,你放心,小人这就去追问清楚。”
说着他自告奋勇的要去破门而入。
前脚刚迈,殇王突然发话,“薛大人不必前去叨扰一禅方丈,本王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且看暗一那边情况如何。”
而此事,突然传到京城那去。
这几日的早朝争吵不休,那派跟随陌王的人都为陌王打抱不平,毕竟一根绳上的蚂蚱,享福同享。
被派去滩平的殇王不知朝堂的明争暗斗。
以陌王为首的人都纷纷带头起哄。
甚至是给殇王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