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晴回过神，点了点头：“好。”
现在还不到八点，她们应该能在十点半宿舍宵禁之前赶回来。
渝城的冬天不下雪，道路两旁的小叶榕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地立在那里。
鹿一晴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送夏深去医院的情形来，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夏深的心思，满心都是当时翠绿欲滴，生机勃勃的小叶榕。
哪里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机和美感可言。
“再有一周就是期末考试了吧？”鹿一晴看了一下手机上自带的日历，问道。
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和感情上的事，让她身心俱疲，几乎都要忘了期末考试这码事情。
何以乐点头：“对啊。一想到期末考试就好烦，”何以乐的五官都皱在一起，整张脸像个包子似的，“我只希望我能及格。”
“要对自己有信心啊。”鹿一晴笑着挽住何以乐的胳膊，顺势把自己冰凉的手放进何以乐的大衣外兜里暖一暖。
何以乐很自然地握住鹿一晴伸过来的手：“你也是，要相信自己。”
她真的看不下去鹿一晴跟夏教授这样互相折磨的样子。
明明在津城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从津城回来，这两个人就一直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不是关系即将更进一步，但卡在某个点上了，而是介于完全零度跟普通师生之间，说不上亲密，甚至鹿一晴对夏教授始终抱着躲避的心态。
先动心的人，却害怕了。
鹿一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走到了火锅店，又几乎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