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看她半睡半醒,休息的也不安稳,略略迟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拍着鹿一晴,像是哄几岁的小孩子睡觉一样,嘴里还轻轻哼着儿歌。
调子很轻柔,加上夏深本身的声音条件就特别优越,虽然听不清歌词,但依然显得很温柔,略略有些低沉的声线,更添磁性。
他很少听歌,对歌曲唯一的印象就是在他还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哼唱过的摇篮曲。
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鹿一晴神思恍惚间隐约听见有个男人再哼什么歌,声音很好听,也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然后她就慢慢睡熟了。
看她睡的安稳起来,夏深才停了歌声,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挂完点滴,温度好像降下来了很多。
而且脸上也有了正常的红晕,手也没有那么冰了。
夏深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灯光,皱眉,站起身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在门框边上的开关,伸手把它摁掉。
处置室里瞬间失去了光亮,夏深适应了一会儿,才在黑暗里看清了东西。
何以乐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忍住内心的八卦之火,到隔壁值班室去休息了。
这孤男寡女,月黑风高的,一晴又正是娇弱需要照顾的时候,绝对是让夏教授动心的大好时机啊。
何以乐躺在**,还是很激动地想到。
夏教授那多高岭之花要是被一晴拿下了,那简直不要太风光了好吗。
还真被何以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夏深坐在鹿一晴床边,目光专注且温柔。
月光穿过云层,散发着温润而有些虚幻的魅力,与繁密的星子一起,姗姗来迟。
他伸手,将鹿一晴耳畔散乱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娇嫩白皙的肌肤,像是划过了一匹上好的丝绸,触感温凉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