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脑袋不敢直视男人的脸色，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留下来的汗水。
想他堂堂特助，却被老板安排去监视人，回来还得受到老板的冷眼，他简直亚历山大有没有。
顾则怀整张俊脸都沉下来了，冷的像冬天里的三尺寒冰，身周围的气压降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玫瑰花……红色……999朵……”
“啪——”手里的黑笔被他折断。
度白：“……”
心脏跟着颤了颤。
“谁送的。”顾则怀声音冷沉。
度白掐了一把大腿肉，眼泪差点飚出来：“不知道……”
顾则怀握紧拳头：“她收了没有。”
“没有。”度白道，“沈小姐刚来公司的时候看到那些玫瑰花，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把它们放在地上让那些同事都挑选走了。”
顾则怀舒展开手掌：“一朵也没有收？”
“没有没有。”度白连连摇头，生怕顾则怀会怀疑一样。
顾则怀的语气比刚才缓了好多：“她人呢。”
度白道：“现在中午了，他们应该都去吃饭了。”
顾则怀靠在椅子上：“你也出去吧。”
度白抬起头，“呃”了一声：“老板，您不吃饭吗。”
“不饿。”顾则怀淡淡道，“出去。”
“是。”度白转身赶紧遛了。
顾则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想都是度白说的话。
“今天有人给沈小姐送了玫瑰花……红色的……999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