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裁。”
“嗯？”
文言和舒年出了沈世，还没到停车的地方，文言仿佛听到身后的人在叫自己，看了两眼发现是自己没有听错，以为是在为开车的事烦恼，但又不是很确定，于是半晌还是回了一句“嗯？”。
“文总，沈世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好的合作方了，而且我们一下就……就要求分利过半，会不会太……咳，搞砸了合作……”
说着声音越发小了，舒年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助理罢了。
文言倒是觉得身边女孩越发有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之前身边的人，要不就是觉对崇拜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要不就是只顾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过问自己的谈判，反正后果都是自己承担的。而身边这个女孩，在刚刚路上读文件的时候，竟然有了自己的判断，还在？试着质问自己？
“不会这么狠毒的，只是施压而已，本来就没想让小公司让利百分之五十，今天来也不打算签，下次再谈降到百分之四十二，应该能成。”
“对！我刚刚算过了，对方能做的最大让利大概就是百分之四十三点五二！我……”
舒年本想再说些什么，看着总裁的脸色，还是憋了回去，一个不会开车的助理，话还这么多，总裁一定在心里给我判死刑了吧。
文言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上，示意女孩坐在副驾驶上，然后突然凑过去，盯着女孩看。
“这女孩，只不过是刚刚路上看了几眼数据，竟跟自己估算的让利数据差不多，真是……奇妙。”
心里想着的时候，忘记了一直盯着的人儿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舒年面对总裁的突然凑近，红色偷偷的从耳朵后面爬到了脸面……
“咳……”
舒年小心的一声咳嗽，把文言的理智拉了回来，刚刚还在想“莫非这女孩也在小时候被逼着上了奥数班？”的文言恢复了正常。
“系好安全带。”
说着皮鞋里的脚掌用力，车在他的莫名其妙的情绪中驶出车位。
车中的温度不断升温，文言向阳行着车，感觉有些刺眼，放下遮阳板后去看身边的女孩，那阳光打在脸上的人儿却是歪着头浅浅睡去了。
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在他面前睡去。那些女孩，在自己面前，要不就是百般表现，要不就是有所图谋，常常让他感到累，这女孩儿，却是毫无防备的在自己眼前睡着了吗？
这倒也挺好的，自己也省去了跟身边之人玩心机的功夫啊。这时候，开着车的文言单手一转，车一个漂亮的转弯，身边的女孩猛的一晃，或许是被安全带勒到了，咳了两声后开始去揉自己的眼睛。
文言有意无意的从倒车镜里看身边的女孩，她……她竟然……
眼妆花了？
舒年的确不习惯化妆，刚刚醒的时候觉得眼睛痒痒的，习惯性的去揉自己眼睛，忘了自己的妆容，此刻看到手上黑黑的东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