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初动作猛地顿住了。
她刚开始有些诧异,后来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都说伴君如伴虎,身处深宫,勾心斗角,她就算不作为,不争不抢,但君王对她那么喜爱,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她就说入宫后那段时间怎么身体越来越差,找太医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如果是别人故意为之的,买通了太医也说不定。
“是阮菱吧,她以前经常找我拌嘴,也曾经托人给我带了些茶叶,虽然我警惕,一直没有命人用过,但在之后我确实找不到那些茶叶了。”
过去了将近有一千年,她也记得不是很清了,好像是婢女说,她们院子里那些日子因为下人工作不周,茶叶紧缺,怕她知晓以后怪罪,便擅自拿了阮菱的滥竽充数。
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身子骨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也没有深究,甚至连惩罚都未曾给。
能够一步一步的侵蚀她的心肺,没有一击致命,说明是慢性毒药。
想必是碍于承邑,如果是普通的毒药的话,承邑真的追究查起来,或许就能顺藤摸瓜顺到阮菱那里去。
但如果是慢性毒药,她的病就会闹的人尽皆知,君王也会有心理准备,所有人只会以为她是病死,而不会想到是不是中了毒。
承邑在娶她进宫以后,也顺应了太后的意思又招了些妃子进宫,但从未去探望过,姑娘们也不免心生怨气,怨又不敢怨到君王身上,就只能将她视作仇敌。
阮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这个眼中钉,自然是皆大欢喜。
尤书年摸了摸她的头发,缓声道:“正是因为如此,你身子虚弱,宋念之又在那个时候对你说了那些,精神上又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心神恍惚,恰恰中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