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初回来后不久，尤书年也回来了。
他依旧满身是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骤然变得温柔，好似春水一般醉人。
尚清初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虽然整理好了，但还是显得有些凌乱。
最重要的，是她脸上的表情，木纳，空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脚步停顿在她的房间外面，没有进来，血迹也在她的房间外停止。
尤书年声音有些沙哑：“去洗个澡吧。”
厌恶身上被李单触碰过的感觉，尚清初将身子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连用了好几次的沐浴露。
噩梦一般的画面，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现。
这是她永远的噩梦，万幸有尤书年及时出现。
想到尤书年，她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尚清初躺在浴缸里，水温舒适的刚刚好，她抬头有些木纳的看着刺眼的灯光，微微眯着眼睛，一直到水都凉了，她才后知后觉的起身穿了衣服。
尤书年买的这间公寓很大，三间卧室里面都有独立卫生间，她至少在浴室里面待了两个小时，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出来。
她走到尤书年房间，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在洗澡。
尚清初不由想到他之前的样子。
衣服上都是血，连向来一尘不染的狐耳狐尾也都被血浸染。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尚清初想问，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问。
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