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书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他心疼的一幕。
她在床边缩成小小的一团,无助的抱着自己,额头托在膝盖上,肩膀一颤一颤,微弱的啜泣声零零碎碎的萦绕在他耳边,延伸到心脏,引发阵阵的痛楚。
他下意识的上前,却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没了下一步动作。
他该怎么办……
尽管他活了几千年,阅历丰富,却还从未尝试过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子。
他心疼的开口:“谁欺负你。”
没有得到应答。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旁边。
“乖,不哭。”
男人轻言细语,柔声的哄着她,手指拂过她的饱满的耳垂,触感有些凉。
她蓦地停住了哭泣,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一脸茫然。
“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低垂着眉眼。
还是记得自己明明把门锁了的。
这只狐狸,却总是能视若无物,仍旧来去自如。
尤书年失笑,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想你,便进来。”
泪眼朦胧着,看不清尤书年的表情。
尚清初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她瘪了瘪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她低着头,一边委屈的抹眼泪,一边抽泣着开口:“我…我特别难…难受。”
“嗯,我在。”
语气沉沉,短短的三个字,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力量,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