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晓觉得，她没有错，她不会向张晚低头。
她会离开，但绝对不会在她嘲讽的眼光中离开。
不会在她虚无缥缈的承诺中离开。
不会以那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的代价离开。
她给顾商打电话，质问他。
然后就听见了对方同其他人的调笑。
那人是个女性。
白晓晓一瞬间，心里发寒。
顾商应该也是发现了电话接通，“嘘”了一声，赶紧让人住嘴。
然后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温柔体贴。
“怎么了宝宝？”
——听得白晓晓犯恶心。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刚和别人调完情后，还能装出一副温柔体贴模样的？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知道张晚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那又怎样？”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声音无比恶劣，“你已经退学了。”
“我只是休了假而已！”
“他们办事不利索，办错了。”
“是你！是你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对不对！”
白晓晓已经不太能保持镇定。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臂都在发抖。
结果，等待她的只有电话那天若有若无的轻笑。
“是又怎样？”
白晓晓拳头握紧。
那头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的目标是做一个独立女性，如果让你继续学习深造，你迟早会离开我，我料到了的。”
季眠住在白晓晓的身体里，她知道对方说的没错。按照白晓晓的想法，在知道张晚的存在时，她便打定主意要淡出顾商的圈子，过自己的人生。
可现在，都破灭了。
“所以，我直接拿着你给我的证件办理了退学。”他话语间听不出一丝内疚，相反，却带了点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谑和傲慢。
“我真的喜欢你，白晓晓，我不希望你离开。”
白晓晓听的拳头握紧。
这是喜欢？
不是的，这是自私。
非常的自私。
白晓晓眼前发昏，说不出话。
顾商还在继续。
“再说，孩子已经在你肚子里长大，打掉会有生命危险，你也打不掉。如今，除了靠我，你还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