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折初还是半推半搡地起了身,早膳压根儿未吃,午膳倒很是丰盛,她到底还是享受到了丫鬟们的恭喜,拿着筷子坐在餐桌中央打算夹肉的她,一时间身子都抖了抖。
然后去瞪江景让。
那人挑了下眉:“怎的还不高兴了?”
江府的下人都堆在这,听了江景让这句,恐怕私下里的意见才会将她吞了去...陈折初急忙收起眼神,温和地笑了笑:“怎会,都辛苦了,过会儿一块儿吃饭。”
江景让笑了下,然后挨着她坐下。
陈折初盯着下人们鱼贯而出,待确保不会再有人能瞧见这里头的时候,陈折初猛地抬起手来掐了一把他的腰。
倒也没来得及用上力气,男人便是又攥住了他的手。
“脾气这样大?”
“你这才娶我几日便要嫌我脾气大?”
陈折初反问,眼眸发亮,似乎是不想瞧他,她又低下头去塞了几口饭菜。
“不是真的嫌弃...好了,大人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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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只是走个过场,陈折初自己的碎碎念个好姐妹都未曾见着,匆匆去了又匆匆回来,好在她不在意这些,只是隐隐瞧着陈林的脸色很是苍白,有点儿诧异。
陈家倒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倒也不怎么需要为这事儿愁心,他也没个儿子,后继无人属实难受,只能指望那个容夫人——陈岚毓的娘。
可惜了陈疏妤一介长嫡女,却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陈折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陈府。
她并没有忘记要给李家翻案,还她母亲一个清白,如今嫁给了江景让,她却要安安分分的,想着过几日再去寻陈林套些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