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浑身酸疼,脖颈僵硬无比,更甚是眼皮子打架,本想着掀了盖头歇息了事,但念着这样似乎不和礼数,她暗暗决定再坚持半个时辰。
就半个时辰。
或许是感应到了她的念想,只过了稍稍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折初心下一颤,抓着衣袍的双手又紧了些。
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温热的掌心握住,江景让的声音从她的耳畔旁传来:“累不累?”
陈折初咬牙:“热死了。”
男人轻笑了声。
一直到她瞧见男人的脸,那束缚了她一整日的盖头被他掀开,陈折初才像是如梦初醒。
她嫁给他了。
好些日子往前,她心里头头一回生出要同他成亲的那个念头,如今实现了。
江景让。
他的眉,眼,唇。
陈折初望着他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礼物。”
“就这样?”
男人闷笑了声,捉住她的手,吻下来。
陈折初**了**双腿,想要将他踢开,小巧的绣花鞋子被男人握住,轻轻地放了下去。
一直到喝交杯酒,陈折初的眼都生生地望着他,像是好久都未曾这样看过他。
“这是做什么?”江景让觉得有些好笑,将酒杯撂回案上,眯起眼来供她端详,“又不是没见过。”
“当然没见过了。”陈折初也笑,喝过酒后的她双颊泛红,抬起手来扯了扯他的衣襟,“从前未曾见过你穿红色。”
江景让佯装沉思,忽地笑了,又向前逼近了一分:“那不也是大人?”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陈折初戳了戳他的胸膛,抱起胳膊来,“我是在夸你,这样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