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让唇线扯平,隐隐有些不悦。
但听着她这万分委屈的语气,到底还是没忍心,他应了声,攥住了她的手。
苏程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跨出房门。
意识到这么几个大男人在人家女孩子的闺房驻足确实不叫什么事儿,二白很是自然地拍了拍秋菊的脑袋,似乎带点鼓励的意味,也走了。
秋菊腾地就脸红了,在原地促了好一会儿,猛地一惊,转身出去准备水给陈折初洗漱。
“江景让,你抱抱我。”
陈折初低下头,眉眼坦然,眼下瞧见他,委屈已然没了大半儿,但眼眶还是红红的,很是诚实地张开双臂,“我好难受。”
江景让默了几秒,忽地弯下身,将小姑娘整个身子圈进怀里。
“不会有下次了。”
陈折初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愣住:“什么?”
“大人应早些来的。”
江景让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语气很轻,凑在她耳边喃喃,“不该叫折初受这委屈的。”
她忽地就笑了。
江景让撩开她的衣衫,明明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在瞧见她膝盖处那红肿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儿时,心脏还是漏了一拍。
他轻闭了下眼,压着火儿。
“是陈林逼的?”
陈折初抿着唇,瞧着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膏,声音很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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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查了足足三日,硬是只拎出来三个下人,又都嘴硬,不敢用刑,但外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就这么撂下了也不好办,难免叫人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