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
陈疏妤还窝在王氏怀里，这会儿是半分平日里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儿都没了，“人不可貌相，你说呢？”
“确实。”
陈折初一双杏眼弯了弯，笑起来时漏出一口白牙，“妹妹长的如此美，杀了自己的丫鬟倒也有情可原。”
她颔首：“是不是啊姐姐？”
陈疏妤：……
这话是足足将她怼死哑口无言，陈疏妤脸色一白，心里头念着这陈折初当真厉害，一边又开始哭哭啼啼。
祖母林氏方才踏进来，王氏已然是拉着陈疏妤柔柔弱弱跪下。
陈林皱眉，似乎是未曾想事情如此复杂，待王氏同陈疏妤添油加醋地复述完，竟也有些没了主意。
三丫头从前在后苑可是从不出风头，老老实实做陈疏妤的垫脚石，只是打这次回来，便未曾安宁过。
他心下觉得烦躁，不由去多瞧了自己不曾在意过的三女儿几眼，心想着莫不是因为李氏那事儿真记仇了？
陈林蓦然打了个冷颤。
罢了，一个庶女，看紧点便成。
“三丫头啊，你是杀了你自己那婢女？”
林氏面上果真是一副信了的模样儿，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你这…可对得起你母亲十几年的教导…”
“是啊，万分对不起。”
陈折初朝陈林笑笑，觉着这林氏给自己扣帽子也是及时，“祖母，爹，女儿未曾承认平生是死于女儿手下。”
“她勤勤恳恳伺候女儿到现在，您是觉着女儿白眼狼？陈家养出这么个闺女儿来，对您这外头的名声怕是…”
她眨眨眼，想必陈林也是懂了。
这事儿，要么就生生撇开关系，要么就必须压下去。
陈疏妤设计个如此大的圈子就为了给陈折初点颜色瞧，如今被她三言两语化解，自是极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