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乖顺的很,这场宴席也便没了意思。
江景让早早告辞,脸色不太好看,徐朔被陈林灌了不少酒,陈折初眼眸轻眯,大抵是觉着有些危险。
阴谋不小,还有可能要来硬的。
她紧紧攥着那支极简的银簪,只见徐朔脸色通红,陈林挥挥手。
“年轻人啊吃酒不见分寸,来人,将徐公子送到客房去。”
陈折初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
平生还留在自己苑里。
她实在有些烦躁,从心底里头惧怕这份危险,朝主位上的人福身。
“爹,女儿身子也有些不适,先回去歇歇了。”
“定是站在风口儿上久了。”
王氏抢着开口:“快回苑里早些歇息罢。”
陈折初秀眉轻皱,来不及思索是何阴谋,只觉得脑袋发热,她迅速瞥了一眼桌上的酒。
刚才为了不叫陈林怀疑,她只稍稍抿了些许,还是有问题么?
她眸色一转,迅速将那杯凉茶和酒的位置换了去,一饮而尽。
她只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只是众人皆瞧着她是饮了酒,陈折初故作矫情,软软倒下去。
倒要她亲眼瞧瞧是什么阴谋。
陈疏妤为了扮演好姐姐角色也算是煞费苦心,踩着猫步将她扶起来,眉宇间尽是担忧。
“女儿把三妹送回去。”
陈折初被她扶着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她瞧着是自己苑里的方向,竟也怀疑是自己多疑了。
下一秒,陈疏妤开了门便将是将她扔到了地上,“陈折初,你可要好好瞧瞧自己算什么货色。”
张扬而去。
陈折初瞧着她那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迅速起身,去点一旁的油灯。
略带昏暗的光里,她瞧见徐朔摇摇晃晃起身。
…?
陈折初像是踩了坨狗屎。
真不要脸啊这陈家这点儿人,竟然能如此大胆地将一个男子送到她闺房来?
这是明摆着要毁她清誉呢。
陈折初敛眸,攥紧了袖子里的簪子,轻换:“平生?”
“奴婢在。”
平生从角落里钻出来,半点不见慌乱,也算是从前跟李氏待的硬气。
陈折初离徐朔还是很远的,他正要过来,便被平生冲过去撞倒在地上。
陈折初迅速拿那簪子在脸上划了两道,并未出血,只是那红痕极其显眼。
她疼的挤出几滴眼泪,一边瞧着那有些昏过去的徐朔,淡声吩咐。
“你在这等些时候,我现下便去大殿。”
她将身上的衣裳扯的有些乱,几乎是一副连滚带爬的样子到了大殿。
“父亲…”
“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