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程落鱼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泪水也随之止住。
程落鱼下意识就要摸出手机给余老爷子打电话。
余城虽然看不到，却听着声音猜出程落鱼下一步动作。
“不要，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被他抓去关医院。”
声音破碎嘶哑让听得人心里一揪。
程落鱼这个电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过了一会她觉得还得打，不然不能让余哥一直这样。
那她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明明还有更委婉的法子，明明可以先骗骗余哥的，干嘛要直接和他说。
余城眼睛虽然看不见，缺像是在程落鱼心里安了监控器一样。
“没用的，你要是做了等我以后知道了，结果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程落鱼咬了咬牙，内心一大只草泥马跑过，真的会哭了不起啊这是，你凭什么觉得你会哭，我就会...心软。
好吧，程落鱼真的心软了，她本来被热血冲昏的头脑，被余城的眼泪一点点降温。
她开始冷静的思考，除了申请律师，同归于尽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又或者可以找出某人别的犯法事情，一样可以送他去踩缝纫机。
“余哥，对不起..”
余城得了对不起的恐惧症，他简直听不得这几个字，闻言连忙打断。
“落鱼别说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三个字。”
每个字里满满的哀求，几乎要将整个屋子铺满。
程落鱼心想余哥真的爱惨了自己，才会怎么的害怕成这样。
她努力放缓声音，让声音平和一点。
“余哥你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我想明白了我会选择保全自己的方法报仇，就像当初答应你的那样，你也不要情绪太过激动好不好。”
余城提着心秉着呼吸听前面的话，差点以为某人妖和自己生死诀别呢。
没想到后半段居然峰回路转，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他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程落鱼虔诚地说：“我发誓。”
余城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然后他身子一软直接跌倒了柔软的大**。
耳边听到程落鱼的惊呼声。
——
等余城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睁开眼睛，世界都是迷迷糊糊的，有个眼熟的老爷子正站面前，旁边站着程落鱼。
见余城醒了过来，余老爷子哼了一声拔腿就走。
程落鱼惊喜的过来，问：“余城你醒了，需要喝点水吗？感觉怎么样。”
余城感觉不怎么样，脑壳发晕浑身没劲视线模糊恨不得。
程落鱼见他没说话，担心地说：“爷爷，他真的没事了吗？”
天可怜见，余城就没见过程落鱼用过这么亲昵的声音喊过那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