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净的月光被风吹得飘摇恍惚,犹如余城为程落鱼难受的心。
“好,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谁了谁都会...”
末尾的声音太轻,像是不想让人听到,又像是无法将那个可怕事情说出来。
程落鱼又和余城说了一阵子话,说到后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余城却认真的听了再回答她,直到某人终于累了合眼睡着。
他感觉到了肩头一重,想要唤醒程落鱼洗漱了再去去**睡,又觉得她好不容易才睡着,还是不要再吵醒。
于是余城动作温柔地将她抱起,走进屋里将怀里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再转身离开。
然而衣角却被素白的手紧紧扯住,手的主人像是拽住了整个世界,拽的那么紧无论如何都无法松开。
余城走不掉只能开口轻哄她。
“落鱼,松手,安心睡觉,这样抓着睡不舒服的。”
但是这个程度的声音完全不足以将睡梦中的女孩唤醒,她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态。
余城微微使力试图将衣角从某人掌心里扯出来,然而他舍不得用太大力气,所以结果衣角还在某人手里。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显示时间已经三点半,这个时间狗都睡熟了,打个电话找人能找到人吗?
事实证明,钱给到位就能。
余城用手机打电话到酒店前台处,让前台卖了把剪刀给自己。
当然这把巴掌大小的剪刀,是它原来价格的十倍。
不过有了它,余城可以剪断衣角,回到房间洗漱睡觉,不过这把剪刀太小,又不够锋利,而衣服料子又过于结实,折腾好久才将衣角剪了下来,切口出断断续续的,不像是被剪刀剪的,倒像是被扯破的。
他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总有那么点子洁癖,类似于吃了味重的东西,必须洗个澡才能安心睡觉。
——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到程落鱼的脸上,将她成功唤醒过来。
程落鱼感觉头很痛还有点儿晕,她用力的揉了揉脸,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只记得自己因为心情不好,见着余城拿了几罐啤酒上来,一时间冲动就喝了半罐。
说起来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喝酒。
不过这酒量嘛,真的很低很低,才半罐就到了。
程落鱼感觉好丢脸,她深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经,将心头的羞恼燥热压下。
她掀开薄被准备下床的时候,发现**有块碎布,看起来还怪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是在余城的衣服上,而且还是昨天床的那件衣服上。
程落鱼拿起那片皱巴巴的衣服碎片,脑子一片乱糟糟的,难道这是自己从余城身上撕下来的吗?
难道昨天自己酒后发疯,企图对余城做点什么,然后他拒绝里,拉扯中把衣服扯破了。
最后余城打晕了自己,所以自己醒来的时候才会头那么痛。
然后他收拾了现场,但是不小心漏掉了这片衣角。
程落鱼呆呆的看着那片皱得可怜巴巴的衣角,脑子里滑过大段大段不靠谱的想法。
她第一次产生出无法免得余城的感觉,人家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扯破了人家的衣服还可能对人家干了不正经的事情。
苍天啊!虽然他真的很帅,自己也经常歪歪,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动手啊!
程落鱼如丧考妣的坐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