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突然就阴沉下来了，风愈吹愈大，吹乱了莫雯妗的头发，吹得她双眼发红。
“你说什么？”此刻说话对她来说都有些艰难，莫雯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字一顿地说。
“这会儿知道怕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冉嗤笑，“你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啊！”
“我求你，你就会放过他？”莫雯妗突然冷笑，“苏冉，你以为我真把你忘了？你是什么作风，我还不清楚？”
“那你就看着他死吧！”手一挥，苏冉笑了，身后的几个跟班马上冲上前，一把将莫寂深推了下去。
七层，若是毫无防备地摔下去，必死无疑。
瞳孔骤缩，莫雯妗想也没想地就冲了上去，跑到了栏杆边上也没犹豫，纵身往前一扑。
腰身被人抱住向后一拽，她和身后那人齐齐跌在地上，她的脑袋撞在冰冷的栏杆上，疼得两眼模糊，看不清东西。
“你作什么？！”
是卓离陌的声音。他似乎是跑了很久过来的，声音低低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程韫随后跑了上来，见这情形，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闭眼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跑了下去。
七楼楼上的天台摔下去，头朝着下头的姿势，况且莫寂深还是被迷晕了的。不可能会有生还的可能。
程韫眼眶微红，一路跑得跌跌撞撞，撞着就墙也不在意似的，一路向那宣判着死亡的地方跑去。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侥幸，万一，他不是头朝下呢，万一…他中途醒了借了力，没直接摔着在地上呢。
莫雯妗不说话了，目光死死地盯着下头的人，似乎在等着一个最终的裁决结果。
虽然这个结果几人都心照不宣，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