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渊泽今晚本是不打算出来的。
但鬼使神差地，他就是从屋子里头出来了，披了件外套怕起风了冷，便往外头走去。
没想到到了这儿，他便撞见了这么一幕。
他靠在墙边，借着一堆砖头躲在后头，看着面前的景象，被震得回不过神。
小姑娘清清秀秀的，平日里那双眸子清澈见底，没有半分污秽，干净得就像从未经历过世间的污浊。
只是现在她双眸血红，唇像染了鲜血一般，红得娇艳，她捏着的匕首尖还在滴着血，她的袖子挽到了肘上，露出雪白的皮肤，看起来倒别有一种病态的美。
杜渊泽没想到自己半夜出来会遇见她，也没想到她半夜会来这儿，更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
她杀人了。
她用了这样残忍的方法杀了一个跟她同样年纪的姑娘。
原因他没听到，他来的时候，地上便满是鲜血了。纵然从前他观看过砍头，那血溅得老高他都没有被吓住，这会儿他却缓不过来。
她笑得很好看，这人恐怕真的是个妖精吧，按照自己的做事风格，应该马上叫人来把她抓了按照故意杀人罪来处置，同样处了死刑才好。
但他没动。
不知是因为怜悯还是觉得她做的事事出有因，总之他只是有些震惊地看了满地的狼藉一眼，悄无声息地走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开到听不见那儿的声响的时候，莫雯妗突然一个转身，对着空****的街头笑了笑，娇声道：“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无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