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雯妗觉得，该给她做做洗脑工作了，不然万一到时候她去接近杜渊泽的时候这小姑娘一下子没掩盖住情绪，暴露了什么就真的糟了。
“我去靠近他，那是带有目的的，”叹了口气，莫雯妗道，“我有我想做的事，这事得靠他完成，真不是我要怎么怎么样。”
见她依旧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莫雯妗接着道：“我能感觉到，离报仇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我们也就不必要这样躲躲藏藏了，总有一天，傅家会沉冤昭雪，重回世上。”
她这话太过于让人震撼，声音并不小，隔壁的几个姑娘听了都跑了过来，还有的把月妈妈都拉了过来。
“阿妗，你方才是说什么？”鹊临良有些激动地看着她，问道。
“那么着急作什么，”莫雯妗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周围这一群人，“我只是随便说说。”
“怎么可能只是随便说说呢，”月妈妈一改平常的大嗓门，语气出奇的谦卑，“十年了，咱们等这样一句话等了十年了，都知道您有法子只是没机会做，如今您既然说了这话，就定然是有计划了。”
宋弋妍点头：“若是需要我们，吩咐便是。”
听到这话，莫雯妗倒是抬头看了宋弋妍一眼。不过也就一眼，她便又低下了头。
她说：“如你们所愿。”
*
杜渊泽再多疑，也没有到会要人把莫雯妗给她的那份合约给查一遍的打算，只是叫来了七三，吩咐他去查一查醉红楼的底子，还有那个叫作付窈妗的人。
七三领命很快便下去了，杜渊泽徘徊在屋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窈妗，傅妗颜，虽然这两个名字并不很相似，不过他确实对这挺敏感，但是一想到这，莫雯妗的笑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甩了甩脑袋，杜渊泽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不过一个低贱戏子，竟然让他苦恼了整整一日，那会儿他就不该听到那什么歌声就进去看。
突然又想到了她唱的那首词，杜渊泽坐不住了，喊了一声“七三”才想起后者似乎被他派出去查东西了。
低咒一声，杜渊泽头疼地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
他听过的，听过很多遍的，女人是祸水，是万万不能靠近不能沾惹的，一旦在女色上上了心，就有了软肋，就无法想从前那样顺利无碍地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从前的杜渊泽确实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并且照做得很好。他也曾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这样下去。只是就今天一天，改变了这么多。
那人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她虽然一直戴着面纱，但那双眸子里头含着的东西实在太多，简直不能用勾人来形容。
那人上辈子是个狐狸化成的精吧，这样的媚人，却又偏偏不让人厌恶，她的所作所为明明已经逾矩，却让他偏生对她无法讨厌起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有些奇妙，同时也让他感到惧怕。
这不是喜欢，杜渊泽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只不过她在众多千金小姐们中有些特别，再加上身份敏感，他有些感兴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