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悦神礼不久也要开始筹办,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上京仍然有些人嘴皮子厉害,说虞家的嫡女配不上端王爷,她是否应该趁这次叫她这端王妃的名头名副其实些呢。
眼见着天黑了,虞欢泡了个脚,虞欢这几日用这泡脚包睡得都极其香甜,李氏私通的人她也寻着了。
难怪府医冒着风险也要包庇,原与李氏私通的人就是他了。这府医自然也不能留了,虞欢眯了眯眼,辉月倒是个心思通透又有些本事的,听说还有个师傅,一起接进府里做个府医也无不可。
虞欢眯了眯眼,夜里闻见那股白檀香气知晓大约是裴安来了,她却餍足着睡意没搭理他,那人自顾自掀开她锦被,虞欢这才瑟缩了一下娇娇哼了一声:“做什么呐。”
裴安合衣躺在她身边,虞欢只觉得被窝里头更加热了些,真是奇怪,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凉。
“有些想你,我明儿差人来府上算日子,尽早娶了你可好?”
“难为我一个做王爷的,替你暖个被窝还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虞欢咪蒙着眼朝他怀里钻了钻:“你可不就是贼吗?”
裴安也接了话,笑着将她脑袋挪到怀里,“采花贼吗?”
虞欢支支吾吾没在搭理他,裴安倒是自得其乐,手指绕着她发丝打圈儿,一双眼里满是甜蜜。
只是片刻,瞧见她手腕上的佛珠,眸色稍稍深了些,想起自己手捧一道空白圣旨让鸿德帝赐婚之时卿离的神情,大约,瞧上虞欢的不光他们那些俗人。
没法子,他瞧中的人,事事都是佼佼者,虞欢惹人觊觎的紧,他就越发想早日将人娶回府里。
睡梦中虞欢只觉得裴安将她拢得更紧了些,轻轻捶了捶他胸膛,无果,复又沉沉睡下。
第二日天亮了一早,虞欢看见外头细细落了点儿小雪,没刮风,大约要把春日的暖和早早带来了。
起来梳洗了一番,才想起这几日实在忙碌,只能趁着今日有空,去醉生楼瞧上一瞧。
门庭若市,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说了句话:“听说李家的李思思了吗?”
虞欢走路的速度稍稍慢了些,听见那人答道:“从前国公府的夫人吗?”
“可不是,听说昨儿在李府自尽了!”
虞欢的眼眸稍稍瑟缩了一下,“回头给李氏烧点儿纸吧,她最爱荣华富贵了。”
那人走远了,仍然在碎碎唠叨:“她不是还有一双女儿吗?”
“可别提了,那女儿啊,连母亲葬礼都没去呢!”
虞欢冷笑,当真是两个蠢货,这端朝重孝道,虞媃和虞姒不重亲道,只怕以后寻婆家的时候,就有人借着这点儿发挥。
大约也奔不到什么好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