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伸手摸了摸沈焕然的小腹,笑容有些软,“沈姐姐是不是怀了身子?”
沈焕然脸色忽的泛起红来,细细琢磨了日子,这大婚也过了两月有余了,有身子,倒也说的过去。
“这,我明个儿寻府医来瞧瞧。”沈焕然也伸手摸了摸小腹,“倘若真是有了身孕,复哥哥应当会很欢喜的。”
虞欢蹙眉,将足踝细细擦拭用裙角遮住,“依我看,姐姐还是别找府医的好。”
李氏怀孕已经七八月有余,府医却能诊断出四五个月的胎像,倘若不是学艺不精,就是,心怀鬼胎与人沆瀣一气。
只是李氏究竟许了什么好处让这府医胆敢勾结瞒着这满府上下呢,虞欢微微蹙眉,难不成李氏真能拿的出黄金百两?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这些年执掌中馈,从中贪了多少利还未可知。
沈焕然还在望着她,虞欢喝了茶接着道:“这府里人多口杂的,我听说孩子前三个月最好少让人知晓才好保住。”
沈焕然到底还是相信虞欢多些,她蹙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明儿个我叫那姑娘给我再送两剂药料来,顺路就去你院子里头替你瞧瞧。”
沈焕然道了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深,沈焕然也回了院子。
灯火落下的时候有人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极浅的白檀香气,虞欢这才想起裴安,明明不久之前方才见过,却好似许久未见。
她微微后退一步,听见裴安的笑声:“虞卿卿,你有想我吗?”
虞欢没回答,只是极淡的说了句:“你来了啊。”
裴安好似得到了回应,轻声嗯了声,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个什么很厚重的东西,又一次兜头将她盖住,虞欢伸手,摸到顺滑的毛皮。
“这是我前几日得的火狐毛,她们说是御寒上品,我现如今没法时时刻刻伴在你身边。”
“总担心天气冷了冻着你。”
虞欢没说话,半晌,“多谢你呀。”
男人很高,双手抱起她,体温滚烫心跳喧嚣:“快睡,我这两日挺忙的,也就这会儿得空来瞧瞧你。”
“这时间跟偷来似的短,你睡着了我也就走了。”
虞欢说:“又要打仗了吗?”
裴安带的是军队,前几月几乎夜夜都要来她闺阁坐上一坐,自胜仗却鲜少相见,大约是又有地方要开战了。
裴安摇了摇头,替她掖了掖被角:“匈奴的女汗要归属大端,这几日忙着迎接军队呢。”
虞欢没等他回答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