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偏生两位客人她都听说是贵客,只能受着。
苏常安皱眉预备给她一脚,他这样的纨绔公子哥从不把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只当是草芥,随意践踏打骂,威远伯家教严苛不允他虐待下人。
因此外头这些茶馆酒楼就成了他撒气的场所。上京稍稍有名些的酒楼下人,只要听着苏常安这名字就如见了活阎王一般。
那小丫头只想着抱头受了这一脚,闭着眼哭的更加可怜,瑟瑟发起抖来。
“哭哭哭,本公大老远来是听你哭丧的不成!”茶杯又扔在她头上,血汩汩的流出来。
她哭的更凶,一抽一抽的,却连话也不不敢说。
红裳带着面具的女子袅袅婷婷进门,声音虽淡却自带了股子傲气,“两位客人这是何意?”
“我醉生楼开门是做生意的,倘若要出气,只怕二位来错了地方。”
她也端了茶,正欲进口,大约太过烫手茶盏一时脱了手,就这么打在苏常安脚踝上。
她出现的猝不及防,朱展和苏常安都还来不及做甚反应,又加上这一打用了十足的力道,只一下,苏常安惨叫,跌坐在地。
朱展挑了挑眉,他是习武之人,自然瞬间就瞧出这老板娘颇有些功夫在身,不过苏常安这傻子,倒是为他找了个挑事的契机。
“老板娘这是何意?既是开门做生意。”
“那便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苏常安彼时跌坐在地上,同那小丫头一瞬四目相对,后反应过来,脚踝一股子剧痛,约摸是骨折了。
这女子当真是心如蛇蝎,极狠。
他抱着脚在地上哀叫,朱展又接着说:”瞧苏二少爷这模样,姑娘这一下可是下了狠手啊。”
翠梧跟在她身后,瞧见那小丫头狼狈又可怜,都是在楼里讨生活的,她也认得那小丫头,是前几日才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
没受过什么苦,只是阿爹生了病买到这等子烟花地。偏生那天当着众人的面她哭也没哭,只说阿爹的病有钱治了。可入了夜,翠梧却见着她一个人望着外头落泪。
小丫头没什么心眼,做事勤快,绣活又做的很好,在楼里颇讨人喜欢。
虞欢声音凉凉,没应朱展的话,自顾自跟翠梧说话:“去把她扶起来。”
翠梧领了消息,扶着那小丫头,瞧那模样当真是叫人心疼。
“不知秋涟的盼君归二位瞧着如何?”虞欢仍自顾自问。
苏常安向来色大过天,因此说话未过脑子,想着秋涟曼妙舞姿道:“自然算一绝。”
朱展皱眉瞧了他一眼,暗道这是个傻子。
“那茶水可是不合两位的口。”
朱展率先答:“呵,茶水寡淡如斯,连个名品茶叶也算不上。”
“便是树叶子泡水也好过这等东西!”
虞欢不气反而笑,只是声音算不上友好:“既然茶水不合口二位为何要再要一壶?”
“难不成是专程为了欺压我醉生楼的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