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脚步急急踏在石板路上,春絮和阿珂只一对视就知晓这场博弈开始。
红烛在油灯里被吹的摇晃,房里已然灯火通明,虞祁一进门就看见虞欢面色虚弱,在床榻上不安翻来覆去。
秀眉紧蹙,一脸皆是痛苦之色,汗珠湿了枕巾,让人好不心疼。
“怎么回事!”虞祁俯身接过春絮手上的帕子替虞欢拭了拭脸,皱眉问。
久经沙场的将人,瞧见自己娇娇女儿受苦自然难过至极,语气也有些疾厉。
房里的人被他这怒意吓着,他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过人的,威压放出来实打实不辜负匈奴人称他一声凶神。
“是,是夜里,惊离同霜别守夜,说是小姐发了梦魇,怎么唤也唤不醒。”
“奴婢就想着应是今夜下雨,小姐怕是着凉了发了热,急匆匆挑了灯看,发觉。”
虞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春絮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人事不省的虞欢,壮了壮胆子,接着磕磕巴巴说。
“发觉,发觉和昨夜少爷的症状有些相似。”
“事关小姐安危,我们这些奴才自然白不敢马虎,才斗胆去请了您。”
提着药箱的大夫站在门口瞧着一室人皆是一副惧极之色,哆哆嗦嗦的进了门行礼。
虞祁皱眉,“抖什么,好好把脉瞧病!”
另一边,李氏被这动静惊动,开门就看见虞姒的贴身丫鬟碧禾和虞媃的贴身丫鬟偲莲,慌慌张张的模样,活像身后有鬼追着跑。
她皱眉,这样清凉的雨夜最是好入睡,她先前在祠堂受罚未曾睡过一夜好觉,今晚好容易能够好好睡一觉养养气色,就来了这样两个没眼色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