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瞧着两人惺惺相惜,倒也有些宽慰,总归是峰回路转了。
不过这巫蛊之事可不能就此作罢。李氏在祠堂罚跪从未出门,想来现如今也没人敢听她的话做这事。
偏偏她昨夜派阿珂去跟着子木,这小丫头午时三刻的时候,去了虞依的院子里。
没成想她这四妹妹现在还未曾站稳脚跟就想到了要谋害她兄长,恶毒的人果真骨子里都泛着黑。
外头天色晴好,她心中已然有了定夺,李氏的春风得意之日已在她打压之下成了过去。现在这四妹妹,也应当付出点代价,全当是她前世一杯鸠酒的利息罢。
春絮和惊离跟在她后头,六月已过了大半,这阳光已有些毒辣,惊离替她打着伞。
“小姐今日不在府里陪着少爷吗?”春絮有些诧异虞欢昨日肝肠寸断,天色还未大亮就起来熬药,现下少爷醒了,小姐却急着出府。
虞欢笑了笑,手指拨了拨碎发,“哥哥既然醒了,就让沈姐姐陪着好了。他们总归有些体己话说的。”
“我嘛,自然也有别的正经事。”她难得卖了个关子,惊离和春絮都不再问。
只跟着虞欢绕到一个偏僻巷道,街边有家酒栈,小厮正生火烤鸡,虞欢略一思索,掏钱买了一只烤鸡二斤上好的女儿红。
惊离到底年纪小,又按捺不住问:“小姐这是要去拜访谁?”
这儿地处偏僻,向来也不是富足人家住处,小姐养在深闺,怎么会认识这些地界的人。
“一位很有趣的老先生。”虞欢挑了挑眉,亲手拎着烧鸡和酒,走向最不起眼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