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嬷嬷这就是我监视母亲了。”
在显赫人家当差,大多是当牛做马,遇见良善些的主子讨生活倒还好,倘遇见个心狠的,挨打挨骂便是常事。有哪个主子会为丫鬟讨公道?
虞欢这一席话,真真是戳中了在场所有丫鬟婆子的心。
有个小丫鬟怯怯道:“我……我记着小厨房捎了话,小姐就带着春絮姑娘急急走了。”
“魏嬷嬷还在小姐房里,我……我们原以为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同魏嬷嬷商量,就没进去请她。”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惊离姐姐进去收拾房间,魏嬷嬷才自己出来了,奴……奴婢记得她那时头上簪了个赤金簪子。”
“是……是来时没有的!”
魏嬷嬷脸色阴沉,扑向那丫鬟,“你这小贱蹄子,我同你有什么仇!你这样构陷我!”
那小丫鬟猝不及防被她抓了一掌,脸上泛起鲜红抓痕,渗着血迹。
小丫鬟摇头:“奴婢……奴婢没有说假话。”
“老夫人明察!”
虞欢眯了眯眼,她倒是没料到院子里还有人敢指认李氏的人,她原是让惊离背好说辞了的。
也好,这般肺腑之言,更得人相信。
“你直言不讳,我自然信你,起身吧!”老夫人望着那小丫鬟点了点头,又瞪着魏嬷嬷。
“既然是偷了主家东西,送进衙门里下狱吧!”
魏嬷嬷一惊,当即晕厥在地。
虞欢心中冷笑,面上仍委屈不已:“祖母不可,魏嬷嬷怎样也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下人,落了狱,上京贵门只道我们后宅混乱,主母眼皮子底下,下人偷了嫡长女的物件。”
她将嫡长女三字说的很重,虞姒和李氏都是面色一狠,当她虞欢存心叫他们难堪。
谁不知道李氏是姨娘出身,虞姒和虞媃也是从庶女扶正。
“于父亲和我们镇国公府的子女都无利。”
老夫人当下是气昏了头,现下听了虞欢的说辞才暗道自己一把年纪了竟不及卿卿看的通透。
他们镇国公府功勋显赫,在上京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种事,若被有些之人传到前朝,参虞祁一个后宅混乱管家不严的罪名,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发配到庄子上去!叫人好好看着她,别再做些腌臜事出来!”地上晕厥的魏嬷嬷才长舒一口气。
虞欢冷笑,有丫鬟捧着搜出来的东西,李氏面色惨白如纸。
“琉璃潋紫盏,翡翠朱玉碟,鎏金珍珠簪子,和田玉吊坠,羊脂玉佩,七宝琉璃钗……”
虞欢大大小小念出三十几样东西,都是从李氏和虞拟院里搜出来的。
“这库房里的东西如何进了夫人和二小姐的屋子,你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