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心里更是膈应,他中午才去杜家调解过纠纷,现在再想想,难怪马氏一个侄媳妇会挑唆叔叔休妻了,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啊,这两人可真够不害臊的。
“这咋处理啊?”里正就去问八叔祖,他毕竟是杜家的族长,得他拿个大主意才行。
八叔祖抖了抖胡须沉声开口“还能咋办?按照规矩行事,浸猪笼。”
杜老太太差点吓得晕过去,她哭喊着求八叔祖“不行啊,八叔公,不能这么做啊,不如休了马氏这事就算了,肯定是她勾引我儿子在先的。”
八叔祖眼皮一跳“你这么做也太让讲究了,按照我们这乡下的规矩,奸夫**妇是不能留活口的。这不仅仅是丢你一家的人,我们坝子村所有姓杜的人家可都跟着脸上无光了。”
杜大栓和杜大全也吓了一跳,俩人都跪到了八叔祖面前哀求“八叔祖,您开恩啊,就饶了我爹这次吧!”
“要是真的要浸猪笼,我愿意代替我爹去死。他再不好也还是我们的爹啊!”杜大栓哭的是稀里哗啦,也不知道是伤心难过,还是心寒失望。
场面为之一静,古人就是这样,无不是的父母,犯了错受了罪,儿女得争着抢着孝敬代替过错,不然就是不孝顺。
杜老汉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慌乱的神情稍安“对……对,就让大栓代替我浸猪笼,他年轻力壮的,不怕被淹死。”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让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镜,八叔祖气的老脸一寒,心里更是从头凉到脚,他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抽在杜老汉的身上。
“你个畜生,你说的是人话?啊?你好歹毒的心肠啊,我们小坝子村是万万不能留你了。”
众村民也都开始谴责起来他:
“杜友年也太不要脸了,一点人性也没有。”
“亲生儿子都能这么对待,对那两姓旁人难道还能有一点爱护之心啊?”
“必须得浸猪笼,伤风败俗不说,还心思歹毒。”
张里正拽了把胡须,安抚义愤填膺的村民们“大家别激动,他们做了此等丑事,败坏了我们小坝子村的良好民风,按照千百年来一直传下来的惯例,俩人必须得浸猪笼!今天先把他们关押起来,明日商定了上告祭祀仪式,就把他们送到双坝河里淹死。”
里正这番话,可谓就是直接宣判二人死刑了,杜老汉吓得当场就尿了一裤子,而马氏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就又听到如此噩耗,当即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