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蜡台烛光的掩映之下。
禅房里端的床榻上,似乎隐隐约约地躺着一个人影。
木玲珑见状,立马变得焦急不已。
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娇身,木玲珑忙朝身旁的禅师清为和棋僧清贤看去。
“二位大师,那,那床榻上躺着的,不会,不会是我家相公吧……”
二人闻声。
禅师清为不发一言,棋僧清贤也含笑着捻动着指端的佛珠,不置可否。
木玲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摇晃着螓首,随即匆忙朝禅房奔去。
疾步跨过禅房的门槛,木玲珑挺立着娇身立在那床榻一旁。
一把撩拨开床榻四周悬挂着的帷幔。
木玲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敢慢慢睁开双眼。
……
木玲珑看着棋僧清贤和禅师清为二人暗藏深意的表情,心里正有些忐忑。
转而一看,木玲珑望着床榻上躺着的那人。
倏尔。
木玲珑心中的担忧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微微一笑,木玲珑释然道:
“呼——”
“原来是云大哥……”
“云大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木玲珑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自己前来无相宗寻找玉裁,此时此刻却又是既想让那床榻上的人是玉裁,又暗自祈祷着床榻上的人千万不要是玉裁。
……
这时。
一旁的禅师清为和声道:
“女施主,莫要白费功夫了,这位云施主,一时半会想必是难以醒来的了……”
木玲珑闻声有些不懂,急忙问询道:
“难以醒过来?清为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云大哥的病症还未完全解除?”
木玲珑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云兴安,本以为事态完全按照自己和玉裁先前的约定那般发展。
听禅师清为如此一说,木玲珑转喜为忧,又道:
“对了,二位大师,小女子现在已经看到云大哥了,想必我家相公和小女子的那位小徒弟,也应该在贵派吧?
不知二位大师能否为小女子带路?”
望着禅师清为一脸茫然的模样,木玲珑随即接道:
“哦……所谓小女子的小徒弟,就是云大哥的女儿,云齐心,小女子还要劳烦二位大师引路了……”
禅师清为和棋僧清贤二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
“女施主……事已至此,老衲也就不必再隐瞒女施主了……
实不相瞒,云施主之所以身在此地,是因为老衲无意间在我无相宗宗门之外的高崖,阴差阳错才救下了云施主。”
禅师清为也道:
“女施主,至于你口中所说的玉施主,贫僧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诚如清贤师兄所言,女施主,玉施主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木玲珑听到这,再也按捺不住。
柳眉紧蹙,木玲珑面露一副担忧的神情,颤颤巍巍地说道:
“二位大师,你们,你们说什么?
我家相公,目下不在无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