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心儿都已经知道错了,玉公子你就快别说了,心儿明白玉公子的良苦用心……”
玉裁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拂袖帮云齐心捋顺头顶略微凌乱的青丝。
这时。
一旁的陆华清却早已按捺不住。
低垂着脑袋,陆华清慢慢走到玉裁和云齐心的身旁。
躬身下去,陆华清对袖作揖一抱手,拜道:
“玉公子,云姑娘,在下的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全赖在下无能……
云姑娘,你莫要误会玉公子了,玉公子心里明白,那位将军之所以要拔剑自刎,也是为了妥善安置其麾下的军士们。”
云齐心急忙追问道:
“陆公子,此话怎讲?”
“心儿姑娘,玉公子的修为实力那将军已经了然于胸,能否和玉公子正面相抗,想必那将军心里明镜似的。
那将军麾下的兵勇军士们已经折损大半,此时那将军杀身成仁,也算是给玉公子一个交代,以此来恳请玉公子莫要再为难剩余的甲兵。”
陆华清刚一说罢,云齐心立马快声接道:
“玉公子,是,是这样吗?”
玉裁努努嘴,只道:
“或许是这样吧,在下也不能确信,既然那将军执意要自尽,我等拦得了一时,还能拦得了一世吗?
事已至此,破镜再难重圆,心儿姑娘,你还是莫要太过自责了……”
……
经过玉裁和陆华清二人的一番劝说,云齐心已经慢慢醒悟了过来。
心情也略微有些舒缓,云齐心正慢步朝敞台上的军阵走去。
玉裁凝望着云齐心的背影,忽而瞧见了那敞台上的场景。
三军跪拜,哀声震天。
一众仅存的吕国兵士们纷纷跪拜在地,面朝着那位无名将军的尸首不断地叩首哭嚎。
“将军,将军啊,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们这帮老弟兄,该如何是好啊?”
“将军,将军,没有将军,大军该由何人统御啊?”
“那玉公子已经答应了不杀将军,将军为何还要这样想不开啊?!”
……
玉裁听着一众军士们沉声的呼告,徐徐走到敞台的正中。
面对着乱作一团的吕军军阵,玉裁忽而一扫袍摆,沉声呼告道:
“诸位!你们的将军已经杀身成仁,在下,便不会再为难诸位,只要诸位甘愿放过在下和这位陆公子,方才的一切,在下权且既往不咎,如何?”
云齐心虽然内心愧疚,但听着玉裁的劝慰,云齐心也逐渐舒缓下来。
“尔等大可自行散去,本姑娘和玉公子已经商议好了,无论发生什么,玉公子一定不会伤及尔等的性命,速速退去,以免再生变故!”
玉裁和云齐心二人一前一后,朝敞台上的军阵兵勇呼告罢。
“扑通——扑通——”
一阵下跪的响动传彻在敞台的当空。
一众侥幸存活下来的吕国军士们,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朝玉裁伏地跪拜,口中连胜呼告着:
“玉公子!我等甘愿为玉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恳请玉公子能够收留我等,莫要嫌弃我等出身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