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不慌不忙的反应,倒是让信心满满的兰婆婆陡然一惊。
兰婆婆本以为自己这般发动云府众人和白鹿派的弟子朝玉裁、云齐心等人发难,理当让玉裁等人知难而退。
可看着玉裁那气定神闲,丝毫不惧的神情,兰婆婆忽而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陷入玉裁早就预备下的罗网之中。
……
身旁的群情愈发激愤,嘈杂的喧闹之声涌动而来。
“兰婆婆,您快拿主意啊!”
“就是啊,兰婆婆,您快吩咐下去,咱们都听兰婆婆的!”
“有兰婆婆给咱们做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兰婆婆,您快下令吧!”
……
兰婆婆听着耳边的喧闹,不得已便直言道:
“咳咳,嗯,诸位放心,老身心里有数……”
一昂脑袋,兰婆婆那苍老的面容上依旧笑意盈盈,淡然呼喊道:
“玉公子,你不要误会老身,老身的的确确也是为了白鹿派宗门的兴旺着想,得罪之处,还望玉公子见谅……”
玉裁却道:
“哈哈哈哈,兰婆婆莫要自谦,兰婆婆是东苑的老人了,又在白鹿派中德高望重,在下理当顺从。
何况,在下也正有此意,既然心儿姑娘要真正地提领宗门,若要名正言顺地执掌,自然要技压群雄,以功法修为服众!”
玉裁说罢,便抽身过去,和善地望着身后的云齐心,玉裁颔了颔首,低声问询道:
“心儿姑娘,如何?可否能和兰婆婆过过手?”
云齐心闻声,只淡然一笑,朝玉裁欠身道:
“玉公子说笑了,心儿才疏学浅,若是能承蒙兰婆婆指点一二,自然不胜荣幸,多谢玉公子为心儿牵线搭桥,心儿在此多谢了……”
云齐心说罢,便又是朝玉裁毕恭毕敬地躬身一行礼。
……
兰婆婆望着敞台上的玉裁和云齐心惺惺作态的模样,顿时老眉一横。
努努嘴,兰婆婆暗自心想道:
这个玉公子和少姑娘,莫不是早有打算?
难道他们早就猜到了老身会这般为难他们?
不怕!就算他们能料想到,又能如何?
白鹿派功法高深莫测,这短短几日,任凭少姑娘再聪颖,也无法领悟到白鹿功法的精要……
无妨,无妨的……
忽而。
兰婆婆身旁凑上来一位矮个子的白鹿弟子。
那弟子朝兰婆婆作了一揖,随即低声说道:
“兰婆婆,您可一定要当心啊,您难道忘了,那个姓玉的人,可是一夜之间便能将白鹿派的功法修行个通透,你可不要忘却了谭彦公子是如何落败的啊……”
兰婆婆闻声,心里忽而映现出了那日深夜,自己传授玉裁以白鹿派武技、功法的场景。
而后便是翌日的比武对垒,玉裁便施展着白鹿派的功法,轻轻松松便将谭彦击败,就连道行高深莫测的云仁衍,也无法伤及到玉裁……
想到这。
兰婆婆不免担忧了起来。
这……这该如何是好?
那玉公子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且其对功法武技的悟性似乎又异于常人……
亦或是那玉公子有什么独门的秘法、圣器,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参悟功法武技……
苍老的面容上眼睫一闪,兰婆婆略显担忧地挑眉望着敞台上的玉裁。
忽而。
兰婆婆唇角一弯,暗自低声道:
“或许玉公子有什么独家异能,可依老身所知这普天之下就算有天选之才能有傲视独立的体魄,可这种异能也无法传授于旁人。
那玉公子再聪颖无匹,也无妨让少姑娘有任何增益,少姑娘的悟性,老身还是知道的……”
兰婆婆逐渐有了信心。
那日夜下传授玉裁功法,云齐心也曾在一旁参悟,所谓玉裁和云齐心两人一同研习,也只有玉裁进益显著,而云齐心也只是匆匆见识了几招空洞的花架子罢了。
……
这时。
敞台上的玉裁似乎按捺不住,沉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