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蛾姑姑,你莫要再伤心了,眼下大事临近,心儿还要蛾姑姑倾力相助才行啊!”
云齐心搂着怀中的云蛾,手臂轻柔地在云蛾的背上一阵轻抚。
云蛾渐渐回过神来,眨着挂满泪珠的眼睫,云蛾低声应道:
“嗯,心儿,姑姑明白……
心儿你放心,有姑姑在,一定不会让那兰婆婆的阴谋得逞……”
听着云蛾的话语,云齐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但却转瞬而逝,云齐心只朝云蛾欣然一笑,和声回道:
“有蛾姑姑相助,心儿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时。
厢房正中的桌案前,玉裁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床榻上的云蛾和云齐心两人。
见二人的关系似乎已经有所缓和,玉裁便趁机开口劝告道:
“如此可真是万事大吉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云小姐,那今夜你我三人便商议一下该如何行事,如何?”
云齐心闻声,便偷偷地瞥着玉裁,望着玉裁胸有成竹的模样,云齐心便也放下心来。
顺势拍了拍温热的手掌,云齐心抚慰着怀中的云蛾,柔声唤道:
“蛾姑姑,玉公子此话有理,既然是云府掌印和宗门掌门的大事,实在是十万火急。
稍有疏忽,恐怕便会前功尽弃,还请蛾姑姑莫要推辞,就姑且指点指点心儿吧!”
云蛾一听,似乎已经有些被玉裁和云齐心二人说动。
抿了抿唇角,云蛾忍着身子的不适,当即缓声说道:
“心儿,若是姑姑所料不错,心儿你正是担心兰婆婆会从中作梗,阻碍心儿你登临掌门之位,可对?”
云齐心急忙连连点头。
云蛾便又接着说道:
“此事也不难,正如玉公子和姑姑所见,那兰婆婆的确有些手段……
爹爹刚一驾鹤西去,兰婆婆便火急火燎地总揽府中和宗门大事,就连云氏宗室也已经被兰婆婆一人掌握。
姑姑和彦儿,便是被兰婆婆这般一手遮天,以谋权篡位,弑父弑君的罪名,处以白鹿之刑……唉,姑姑那可怜的彦儿……”
刚一说到这,云蛾似乎是又回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
又或是联想到了谭彦焦炭一般的惨状,云蛾顿时呜咽难言,一时眼眶泛红,正要掩面抽泣。
一旁的玉裁见状,心知不妙,便急忙开口顾而言他,只道:
“哎,云小姐所言正是,正是兰婆婆此举,定能坐实其狼子野心……
更何况兰婆婆尚且派人来东苑,威胁在下交出掌门令,此段作为,难道不是兰婆婆野心作祟?”
云齐心正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
倏尔。
只听玉裁转而朝云齐心和声问道:
“哎,心儿姑娘,在下原本还尚且担心,心儿姑娘你潇洒恣纵,生性散漫,或许不愿接手云府掌印和白鹿派宗门……
为何心儿姑娘你如此牵心挂念于此事?”
此时的玉裁,心中已经有了谋划,但玉裁却又未曾知晓云齐心的心志,便想出言试探。
云齐心果真不假思索,当即快声应道:
“玉公子为何有此问?
让心儿登临白鹿派的掌门之位,本就是爷爷的遗命,心儿岂有违背之理?
况且白鹿派的门规祖训在此,除了心儿也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如此大任,干系云府兴衰、白鹿存亡,心儿身为云家血脉,自当竭力担之,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