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蛾虽然心中愤懑,但也只能以言语相讥。
若论武技和功法,一窍不通的云蛾哪里是玉裁的对手。
毕竟,方才云蛾已经在擂台四周的观台之上,亲眼见识到了玉裁的本事。
不仅自己的儿子谭彦被玉裁打成重伤。
就连爹爹云仁衍,似乎也奈何不得了他……
好在云蛾现在手中还仍握有太白赤倌的解药,也唯有以此来威胁玉裁,才能有夺取掌门令的希望。
只能智取威逼,不可力敌豪夺。
想到这。
云蛾逐渐有了些信心,正朝玉裁直面而立。
玉裁闻声,心中的确有些动摇。
诚然如此。
虽然从云蛾的口中获悉了太白赤倌的来历,也大概明白了云仁衍和云齐心两人中毒的始末。
可自己对太白赤倌的功效和威力还尚且不够了然。
仅仅是知道其侵蚀脏腑,隔绝筋脉……
但自己在没有解药的前提下,能否依靠自己的修为功法,将云齐心治愈呢?
玉裁有些迟疑。
只听耳畔的云蛾忽而又道:
“哟?怎么了玉公子?这是为难了?”
听着云蛾讪笑的讥讽,玉裁绷嘴不置一言。
那云蛾见状,便接着不慌不忙地又道:
“玉公子若是舍不得自己的小情人,还是乖乖地把掌门令交出来吧……
掌门令虽然珍贵,却也是身外之物。
况且那掌门令原本就是爹爹的东西,爹爹一时蒙蔽了心窍,才交由给玉公子你保管。
此时将掌门令拿出来交换太白赤倌的解药……
既是物归原主,又是救人一命,玉公子,何乐而不为呢?”
玉裁听着云蛾的话语,心中正一阵猛烈地纠结。
一来,自己答应过云兴安和云仁衍二人,往后要好生照料云齐心。
若是那云蛾不肯交出解药,难道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云齐心毒发身亡吗?
二来,那白鹿派的掌门令是云仁衍在弥留之际托付给自己的要物。
云蛾和谭彦二人野心勃勃,若是得到了掌门令,恐怕往后的白鹿郡,便不会有一日的安宁了……
此时。
玉裁身上担负的重托,白鹿郡子民的生计,云齐心的性命……
同时压在了玉裁的肩膀上……
玉裁顿时难以抉择。
忽而。
耳边又传来云蛾柔声的呼唤:
“喂,玉公子,你还不将掌门令交出来吗?!
老娘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心儿那死丫头毒发身亡吗?!啊?!”
玉裁被云蛾的这一声高声的呼喊惊醒。
抬头望着眼前的云蛾。
俊俏的面容上,满满地一副自得意满的神情。
……
玉裁略微一思,忽而嘴角轻蔑地一笑。
云蛾察觉到了玉裁面上表情的变化,正一脸诧异。
忽然!
玉裁竟不知何时已经在体内暗自将力元运转……
只听一阵急促的风旋响动。
玉裁两臂的肌肉“砰”地一声绽开!
赤红的火芒如熊熊燃烧着一般。
玉裁猛地齐齐推手。
竟然顺势将面前的云蛾立地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