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此话一出。
一旁的云齐心顿时眉开眼笑。
云仁衍转而大惊失色地望着玉裁。
半晌。
云仁衍颤颤巍巍地说道:
“玉,玉公子你,你,你说什么……”
玉裁接着又是一声清冷的笑声,和声只道:
“嗯?怎么了?
云大人您未曾听清么?
在下是说,无论比试何门何派的功法武技,在下,奉陪到底……
云大人您说了算,这样可好?”
云仁衍没想到玉裁竟然如此狂妄……
但面上却不能完全地表露出来。
内心愠怒间,云仁衍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转而。
云仁衍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玉公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知玉公子可曾修行过我白鹿郡的功法武技否?”
玉裁微微一笑,随口应道:
“未曾。”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玉公子你尚且未曾修行过我白鹿郡功法武技的一招一式,安敢如此应允?
玉公子须知,明日的比试可是签下了生死状的。
生死存亡的大事,玉公子岂能如此轻率?
要不玉公子再……三思?”
玉裁却不假思索,云仁衍话音刚落,玉裁便流利地接道:
“云大人此言差矣……
何谓三思?
是为思危,思退,思变。
此事在下已然思虑妥善,在下只一思,便知此事已十拿九稳。
既然思之无危,又何须再思退,思变呢?”
云仁衍听罢,顿时惊愕万分。
“刺啦”一声。
云仁衍忽然站起身来,腿弯的围椅在地上滑出刺耳的声响。
云仁衍接而厉声问道:
“十拿九稳?!
玉公子莫非如此轻视我白鹿派不成?!”
玉裁见云仁衍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中倒忽然有些不忍。
看着云仁衍苍老颓败的面容上,一双浑浊的眸子正闪着浓郁的怒火。
玉裁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所言。
年少气盛的自己一时不忿,才口出狂言,玉裁的本意并不是以此来羞辱云仁衍。
毕竟云仁衍也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女找一个合适的女婿罢了。
虽然对自己有些不公,但玉裁的心中却似乎能够理解云仁衍的苦衷和不易。
……
嘴角微微一撇,玉裁转而和声回道:
“云大人切莫动怒,在下绝无此意。
在下所言的十拿九稳,只是说明日的比试罢了。
明日的比试,是在下和谭公子比试白鹿派的功法和武技。
在下观那谭彦公子,虽然相貌堂堂,仪容不凡,可毕竟是个少年模样,修为功力想必也是初入门道。
在下虽然不才,却也曾拜师修行,若和谭彦公子比试,在下还是有些信心的……”
玉裁支支吾吾地吐着字,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越描越黑……
云仁衍一听,心中更是难以遏制。
白眉一蹙,云仁衍拍案喝道:
“放肆!
狂生!竟敢如此污蔑老夫的外孙?!
玉公子!老夫看你是客人,今日就不与你计较!
明日的擂台之上,若是玉公子被彦儿击败,就算公子有性命之忧,老夫也绝不会出手相助!”
见云仁衍反而愈发暴怒,玉裁有些不知所措。
挑着眉抿着嘴,玉裁的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云仁衍消消气……
此时。
一旁的云齐心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地笑出声来。
桌案前的一众云府女眷见状,纷纷侧目看去。
只见那云齐心捂着嘴角偷笑着,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