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把人家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做什么?”
沈易笑道:
“哎,此一时彼一时嘛,郡主闯绣衣阁,我自然难免对她出手,如今郡主孤苦伶仃的,我还能趁人之危吗?”
沈易一边说着一边往床榻走近,邪笑道:“郡主……”
“她可是郡主,你已经将她伤了,回去怎么跟王上交代?”
云丹见沈易似乎要图谋不轨,语调便有些着急。
沈易不屑道:“切,郡主?甭说郡主了,公主都和公子江混一块去了,王上能饶得了她?”
云丹顿时语塞,只好不再做声。
梅霜虽然被禁了经脉,口中既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但却能清晰地听着房中几人的对话。
听着沈易的只言片语,梅霜顿时醒悟过来,急得眉眼闪动,怒不可遏地盯着床榻边的沈易。
聂秋烟知道梅霜在绣衣阁时已经被沈易打伤,如今又躺在榻上,宛如砧板上的鱼肉,心中有些不忍,劝道:
“沈易,算了吧,梅霜毕竟是郡主,就算她和玲珑公主一样,一时鬼迷心窍,但此事自有王上决断,何况你已经伤了她,对吧?”
罪欲熏天的沈易早已气血冲颅,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摆摆手道:
“哎哎,你俩这是干啥?出去出去,老子正烦着呢,去去,找左树去,等老子一会,会死不成啊?!”
沈易边说着便把聂秋烟和云丹二人往外推,云丹和聂秋烟虽然心中不忍,但毕竟事不关己,踉跄着步子还是走出了屋外。
……
庭院中。
左树正抱着膀子倚靠着庖屋的门框。
见只有聂秋烟和云丹二人走了出来,左树便努了努嘴,沉声问道:
“沈易人呢?”
云丹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屋内。
聂秋烟道:
“梅霜在里头,或许是木玲珑把她接过来养伤的吧……”
左树听罢轻声一笑,便朝屋里大喊道:“快点啊!”
……
屋内。
光亮的地板上,帛裙散落一地。
窗台上扔着莫名的衣物,绣花的锦被也拖在地上。
面如死灰的梅霜仰面躺着。
杏目圆睁,两眼中的红丝似乎要溢出血来。
倏尔,两行羞愤的泪水漫出眼眶。
这时,沈易的脸上露着丑陋的邪笑,竟捏指在梅霜后颈的哑门镇了一穴。
梅霜忽然瞪大了双眼,像是从昏迷中苏醒一般。
撕心裂肺的呼嚎和咒骂响起。
沈易却更加得意地歪着嘴。
梅霜的哑门虽然已解,却仍然动弹不得。
梅霜忍着疼痛不断地咒骂,沈易忽然抡圆了胳膊,在梅霜的脸颊上抽了一巴掌。
浑身上下巨大的痛楚让梅霜难以抑制地哭嚎着。
“嚎叫啥?!烦死了!”
听着梅霜不断地咒骂哀嚎,沈易觉得心烦意乱,伸手便又在梅霜的哑门镇了一指。
……
此时,梅霜的浑身上下如同被毒虫蛰咬一般遍体鳞伤。
看着沈易令人作呕的模样,梅霜羞愤又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四下里安静了下来……
门外的左树早已等得不耐烦,朝里屋喊道:“喂,好了没啊?!”
“来了来了!”沈易朝屋外高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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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沈易合着衣袍走了出来。
左树斜眼瞪着沈易,骂道:
“你小子,有毛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嘿嘿,走走走,来得及,来得及。”
沈易陪着笑走近。
聂秋烟有些愧疚地往里屋看了一眼。
云丹却扯了扯聂秋烟的裙袖,轻声催促道:
“秋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