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初生,天边泛起鱼肚白。
依稀的晨光隔着轩窗撒进厢房,照得房内暖洋洋的。
玉裁倚靠着床头,左臂搂着熟睡的纪菀青。
纪菀青还未醒,长长的睫毛隐约跳动着,一头青丝披散在枕上,两条玉臂紧紧抱着玉裁的腰身,像只小猫般窝在玉裁的身边。
玉裁解开轻纱罗帏,正要探出头去。
纪菀青眯着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搂住玉裁。
玉裁回头望着身旁纪菀青的俏脸,心中一时柔软了下来,低头在纪菀青额上轻吻了一下,在纪菀青耳边呵气。
“菀青,天还早,你再睡会。”
玉裁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在床尾的椿凳上取了件衣袍披在身上。
玉裁走至房中,坐在桌案前,正要提壶倒茶,却见桌案当中赫然放着一盒信匣。
玉裁心生疑惑,连忙抽出信片,趁着晨光看了起来,信很短,只有寥寥几笔。
“玉公子,请霜蕊亭一会,玲珑。”
看到信片落款的“玲珑”二字,玉裁心中猛然想起那日的一遇,拍额小声道:
“哎呀,我都忘了。”
此时厢房门外有人敲门,只听一声清脆的女音。
“小姐,你起来了?”
玉裁慢悠悠地打开房门,只见灵鹃正端着茶盘立在门前。
“是鹃儿啊,你怎么起这么早,菀青还没起来呢。”
玉裁下身只穿了条小裤,上身也只披了件外袍,此时两手开门,衣袍未系,露出健美的胸膛。
“玉公子,你昨晚没走啊。”
灵鹃见开门的是玉裁,脸上一红。
“我听到动静,以为是小姐起来了……”
“快进来吧,菀青应该一会就要起了,你在屋里歇会,喝口茶。”
玉裁收拢袍子,招呼道。
灵鹃害羞地点着头,走进房来。
“鹃儿,你坐啊,别站着。”
玉裁把袍子仔细束好,又从椿凳上取了外裤正穿着。
“菀青应该就要起了,你安心歇着,让她多睡会,我先出去一趟。”
“好,那我一会再伺候小姐梳洗。”
灵鹃把茶盘放在桌案上,倒上两盏清茶,拿起掸子在屋里洒扫起来。
玉裁推开厢房门。
门外天光大开,雀鸟啼鸣,玉裁快步往后山走去。
……
玉裁走后没多久,榻上的纪菀青便伸着懒腰,眨着眼睫慢悠悠睁开眼睛。
见榻上的玉裁已经没了踪影,纪菀青便轻声唤道:
“玉裁哥哥,玉裁哥哥,你在哪呢?”
灵鹃听到纪菀青起来,急忙回道:
“哎,小姐你醒了,玉公子刚才出去了。”
灵鹃说着便在椿凳上取了件薄裙走近塌前。
纪菀青伸出手来搭在灵鹃的胳膊上,钻出被窝。
“鹃儿,玉裁哥哥去哪了?”
纪菀青身上只穿了肚兜和小衣,肌肤白嫩,光溜溜地站在榻上。
灵鹃扶着纪菀青的腰肢,轻手轻脚地把薄裙给纪菀青穿好,回道: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说出去了。”
“哦,这样啊。”
纪菀青嘟着嘴,藕臂搭在灵鹃的两肩,灵鹃弓下身来,把一双粉弓鞋伺候纪菀青穿好。
灵鹃贴心地端过一盏清茶,递到纪菀青面前。
“小姐,先漱口吧,热水已经打好了。”
纪菀青接过茶盏,嘴里“咕噜咕噜”地漱着口,心里想着:
玉裁哥哥会去哪呢?回阳宫去了?怎么会,昨晚都没回去。
纪菀青一想到昨夜,一张俏脸立马变得粉扑扑地。
灵鹃端来脸盆,拿起盆边的面巾仔细地给纪菀青擦拭面庞。
“小姐脸怎么红了,是火炉太旺了吗?要不要奴婢拿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