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彬小腹中了一脚正踹,弓着腰连连后退,一个不支坐在地上。
曲嘉靖走近扶起孙彬,大喝道: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曲府门前撒野!”
“你又打不过,追追追,追个毛啊?”
甄元白边拍打着衣袖边向曲嘉靖走来,打了个拱。
“原来是曲大人,晚生见过曲大人。
大人说得不错,这人确实放肆,太守面前还敢如此,实在是太过分了,晚生看不过,替您教训了一脚,不必言谢。”
“大胆狂生!”
曲嘉靖指着甄元白的鼻子。
“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嘉禾都尉,你胆敢如此无礼!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曲文津和曲文要见父亲来了,也不敢多说话,后头站着的几位大人也哑口无言,躲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
都尉孙彬连忙告道:
“曲大人,老夫昨夜追捕贼人,奔忙一夜,早晨回府和大少爷商议封城之事。
方才老夫刚一出府,便看到曲公子和这狂徒押着犬子和仆从回来。
犬子被打得不成人形,老夫气不过便上前讨要说法,谁知这狂徒对老夫大打出手,老夫的亲兵也被……也被曲公子的府兵尽数诛杀……”
孙彬说得头头是道,再配上哗哗地老泪,曲嘉靖便信以为真。
“府兵何在?来啊,把这个狂生给我拿下!”
曲嘉靖听罢便大手一挥,要拿下甄元白。
“哎等等,等等。”
曲文津见状,急忙拦住,恭敬地说道:
“爹,事情不是孙大人说的那样,是他儿子行凶在先,我和元白恰好遇见,便对其小惩。
孙大人见到儿子被打,不分青红皂白要拿住元白,我等出于无奈,才被迫出手。”
“这人是谁?”
曲嘉靖语调沉重地问道。
“是我的师兄,也是儿子的好友,姓甄名元白。”
曲文津如实答道。
曲嘉靖眉头一皱,轻笑道:
“既是晚辈,哪里学的这些花花腔调,还竟敢如此无礼,今日就给你点教训!”
“爹!不可啊!”
曲文津喊叫道。
“你给我退下!”
曲嘉靖呵斥道:
“你纵容府兵诛杀都尉亲兵,这是什么罪?一会再算你的账!”
“哎哎,停停停,别咋咋呼呼地。”
甄元白懒得听人争吵,挤眉弄眼道:
“曲太守,您弄清事情原委了么?
文津都说了,这孙子的猪头儿欺负一个老太太,还把人家儿子的腿给打断了。
小爷我和文津惩治了那猪头儿子,这叫什么的孙子都尉气不过要动手,打又打不过,只能在这狗叫了,您听明白了么?”
“元白,你少说两句!这是我爹!”
曲文津知道甄元白的脾气,生怕再起冲突。
“曲大人,您听听,您快听听。”
孙彬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曲嘉靖气得吹胡子瞪眼,挥挥手,示意府兵将甄元白拿下。
一时间,无数持着长戟的曲府府兵将甄元白团团围住。
甄元白却面无惧色。
“来硬的?
今天小爷就教教你太守该怎么当!”
只见甄元白不慌不忙,慢慢悠悠地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鎏金的腰牌。
……
角门高墙上。
玉裁眯缝着眼睫,端望着府邸门前的场景。
脸庞顿时白了半边,玉裁瞠目结舌,随即慢悠悠地退下墙去……